那秀兒也是瞪大了眼,指著水面,說不出一句。
李純瞧見了,主僕倆的第一反應竟是一個對視。對視做什麼?慌了?以為被識破了,還是害怕計劃出了岔子?
李純垂眸,掩住神色。
看來,他的猜測是十有八九了。
他實在不確定問題在何處,那麼保險起見,便毀了文慶在意的這款酒和酒具。為保穩妥,所有的酒,他都處理掉了……
呵呵,想要他做出妥協來?
可以,但主動權和決定權一定要在他的手上。
文慶猛一轉身瞪來時,李純已經招過了心腹正在說話。
心腹退下,轉眼消失。
朝鮮王面色有些僵硬,而皇帝則很是尷尬。
“李純,你胡鬧什麼?”
李純笑著起身,一一抱拳行禮又賠禮。
隨後,他一本正經開始胡說。
“今日朝鮮王上做東,帶來了貴國最好的酒,如此深情厚誼,實在值得紀念。在大周國土上,兩位國君相聚,祝禱太平千秋,這第一杯好酒,還是公主親自斟的酒,李純不敢當,自然是要敬皇天后土。
畢竟朝鮮王上剛也說了一切都是為了祈禱大周朝鮮兩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共享繁榮,永世交好。”
無視文慶的袖子因著氣憤而在明顯顫動,李純不動聲色將先前朝鮮王所言原封不動送了回去。
“一方水土一方人,沒有哪裡比這太液湖合適了。朝鮮王的情,朝鮮公主的義,全都融到了大周水土中,潤澤了四方,滋養了百姓,更象徵了兩國情誼交融一體,源遠流長,不可分割。
適才臣一激動,便有些無禮了,還望皇上,朝鮮王上和公主可以見諒!”
李純心下暗諷。啄木鳥上樹,都是全憑一張嘴。
他們能不見諒?
這亭子裡四個人,哪個不在演戲?
明明個個都心知肚明,卻偏就各自厚著臉皮隔著窗戶紙各演各的。朝鮮人滿口大仁大義大格局,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還有,這個文慶不是祭天領舞嗎?那她獻的酒,自然還是要給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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