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純聽見皇帝喚了於公公,悄聲命其去不遠處的水榭佈置一番,擺上炭火和熱茶,他一會兒要過去休息……
皇帝被朝鮮王拉了喝酒,文慶則拿了酒壺和酒盅上前給李純行禮。
“公主不是還有傷在身嗎?”
李純自顧自先倒了一杯酒,朝鮮酒,果味的。
“您既然有傷,還是坐那兒吧,身子要緊。再勞累了傷口,李某人可擔待不起。”
文慶笑魘如花。
“多謝將軍關懷。將軍果然宅心仁厚,擔得起任何美名。多虧了將軍及時救治,文慶的傷已無大礙了。如此,文慶便又欠了將軍一個人情。
一救一治,這兩份情,文慶一定會報答。您既是我的恩人,我自然要敬您幾杯的。更何況,今日李將軍可誤會了文慶。眼下有機會,將軍可得給個機會容文慶解釋清楚。”
朝鮮王見狀立馬笑到:
“李將軍是那種小氣之人嗎?有話直言便是。是誤會總要解開,你但說無妨。”
文慶頓時應了。
“是誤會。我與將軍的確是偶遇,我也的確是滑倒了,絕對沒有算計之心。今日我是帶了兩枚帕子,可女子出門,都是那般,為防突發,都至少要帶上兩條帕子的。而我今早所著的是淺綠,能配的顏色實在不多。找來找去,也就那淺黃不算突兀,便帶了兩條。”
文慶放下了手中杯,早有準備地將那兩枚帕子拿了出來,鋪到了李純跟前的桌面上。
“我當時說兩枚帕子不一樣,是真的。您瞧,這裡,這裡,還有這個邊,都有所不同,不細瞧是分辯不出的。”
李純並沒低頭看帕子。過去了那麼長時間,這個證據早就失效了。所謂差異,也就是幾針的功夫。她能拿出來,肯定是準備好了。
“當時您不聽我解釋,確是誤解我了。我心裡坦蕩蕩,才會毫無顧忌拿身上另一條帕子擦臉。是不是?”
“這事,過去了就罷了,不用再過糾纏。帕子收回去吧。”
“這事還是要解釋清楚……”
“拿走!”李純很不耐地揚起了聲。
帕子擺在他身前桌案上,有陣陣香氣浮動,叫他煩躁並厭惡。
她如此死纏爛打還沒有半點眼力見嗎?還是她要倒他胃口?她有這個必要嗎?
李純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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