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不素淡:這要求需要顏色不能淡又不能濃,那自然不能是太複雜之物,如此,人物花鳥之類也只能排除。釉色上,花了功夫也講究,主粉淡黃配白,慢慢過渡,也就滿足了四皇子的要求。
簡而貴:民女不敢多加裝飾,而著色劑都是用的上等寶石,另桃柄用的是黃金。因而,這件壽禮雖然小了點,但作為一個可以徒手把玩,形象幾可亂真的壽桃,它絕對是精品!”
程紫玉說話的同時,已在太后跟前滿是自責跪了下來。
“若早知這份禮為太后所需,民女自當不會如此寒酸。”
其實被程紫玉這麼一解釋,眾人非但不再想著壽禮如何,反而皆是同情起了被刁難的程紫玉。
皇后哼了一聲,忍笑掃了朱常安一眼。
“這禮即便再華麗,也是碎了的下場。程小姐辛苦了,一片心意到底還是白費了。”
皇后成功挑起了太后的火氣。
“胡鬧的東西,你就是這麼給哀家定製壽禮?你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刁難商家身上,壓根不見得有半點孝心啊?你如此刻薄,如此寡意,也不怕淪為笑柄!”
“母后別動怒,安兒最是孝順,一定還有別的緣故。”昭妃趕緊拉了朱常安。“母后,這都是程小姐的一面之詞,您可不能只聽了她的推脫之語便將安兒一竿子打死了,您怎麼也要聽聽安兒的解釋……”
程紫玉搶在朱常安前面再次磕起了頭。
“當日四皇子親自跑去了程家精品館訂貨,他說信得過民女的的水準和眼光,一切全憑民女做主……當時不少人在場,除了我程家人等,還有不少商人都聽到了。民女不敢做謊,但請太后娘娘明察……
民女那兒還有與四皇子簽訂的文書,上邊都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有四皇子的手印可以證明真偽。若有需要,民女可以這就派人去取……”
程紫玉一臉誠惶誠恐。
朱常安張了張口,卻只能哼出了口氣。他最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他只是沒想到,他訂的貨會是以這種方式,因著文蘭而出了事……朱常安忍不住將拳頭攥得緊緊的,這個虧,他只能吞下了。
這會兒的昭妃已捧起了頭,翻起了白眼。
兩千兩銀子的貨,就這麼沒了?沒了!
這還是小事,關鍵是,太后大壽只幾日了,她還去哪兒找壽禮?若連個像樣的壽禮都拿不出,他們母子豈不是貽笑大方?兒子豈不是有不孝之嫌?
還有,太后的壽禮被砸碎……若被追究起這個凶兆……太后的怒火怎麼扛?皇上是孝子,這事難善了啊……
畢竟,壽禮是安兒定的,抱著這壽禮的是安兒的妾,砸碎了壽禮的是安兒將來的媳婦,安兒這罪責可怎麼跑得掉?
昭妃越想越愁,只歪在了兒子懷裡抹起了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