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神策府應該是這樣打算的。”李復對這個訊息並不是很意外。神策府在北疆防線長達兩年的時間內並沒有什麼實質進展,雖然說僅僅收復了幾座無關痛癢的小城池,而幾座重要的城池依舊還是牢牢的掌握在了神策的手中。戎狄並未能再前進一步。
可奇怪的地方卻在這裡,為何神策府調離北疆之前,北疆的幾座至關重要的城池都在短短數天之間全部丟失,而更加詭異的是,原本重兵把守的城池裡,所有的精銳竟然在換防當天一早就離開了,只留下為為數不多計程車兵,難道不應是等道天策府前來接手的時候在撤離嗎?這使得前來換防的天策一進入北疆防線倍感艱難,短短數十天的時間內損失超過四萬兵馬。
“不過這次天策大捷倒還是擊退了戎狄,恐怕天策軍中的傷亡情況很不樂觀。”楊子虛站起身來,眉頭緊鎖著。
“我想應該不會太大,這次坐鎮北疆防線的是帝武候大人。帝武候無論是用兵還是修為都是大唐朝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在加上這次天策府出兵北疆,一共有三大神將隨軍,這可都是聖靈榜上的高手。”李復沉思片刻,道。
“也是,天策三大神將皆坐鎮北疆,天策應該不會削弱太多兵力。”楊子虛笑了笑,說道。
不知不覺中,已臨近黃昏時分。還未入春,冬季的太陽早早的西斜,兩人對坐在房中相談甚歡,也都有些餓了。
楊子虛將杯中的溫茶一飲而今,伸手拍了拍李復的肩膀,說道:“我很欣賞你,能賞臉一起吃個飯嗎?”
李復看著楊子虛的動作,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倒不是在意他拍自己肩膀的動作,而是這傢伙的神情。
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歲數,卻非要做出一副故作老成的舉動。而且說話的動作和神情有那麼些高居臨下的意思。如果是和他不熟悉的人大概會很不適應這種交流方式,甚至會很憤怒。而李復卻沒有,這一下午兩人相談甚歡,也有所瞭解。李復知道這是楊子虛在向自己表達善意。不過還是帶著幾分東都中貴族神態的習性。
“當然可以,不過,這客棧中,學子監不是有飯菜嗎?”李復疑惑道,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是什麼藥。
“這裡,哧~”楊子虛不屑的哼出一聲,顯然楊子虛並不打算在這裡吃晚飯。
“走,我帶你去見識下東都的夜色。”楊子虛壓低了聲音,鬼魅的笑著。
“這~~~可以嗎?”李覆被楊子虛拽出了房間,有些不太適應…..
……………
華燈初上,明月高懸。東都白龍河邊的畫舫裡傳來一聲聲嬌笑,動人的曲音縈繞著這一段河流。還有兩天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在東都的大街小巷已經開始佈置元宵的彩燈和紅幅了。白龍河的水蜿蜒而過,將東都分為內外兩片。外城區的燈火輝煌與內城區的莊嚴肅穆似乎顯得格格不入。
而在內城區的南邊,一間客棧外,兩道聲影一閃而過,小心的避開巡夜的守衛,向著外城區的方向漸行漸遠。
而這一切都被在小巷深處著酒嗝的青衣少年看在眼裡。迷濛的眼間眨了眨,而後搖了搖頭,嘴裡嘟囔著些什麼,一步三晃的走向他們出來的方向,不時傳來幾聲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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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河上的一艘七十多尺高的畫舫中,歌姬隨著屋內悅耳的曲子起舞,而裡面只有楊子虛和李復兩個男人。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東都的夜色你想象不到的。”楊子虛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摟著歌姬,看著李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