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樣的椅子,整個砸在他家小妻子的背上——厲君御冷得發黑的鳳眸,幾乎被深沉的怒氣渲染。
“先生,我們在場這麼多人都看見的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其他人!”
這時候不止是任石,就是其他保鏢也都紛紛附和。
到了這個地步,誰也不敢不作證。
要是找不出罪歸禍首,他們所有人都得陪葬——雖然保鏢們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但看他能帶著這麼多人,強勢霸道的破開沈家大門,便已看出,這人的身份只怕比沈震還要尊貴幾分。
這些保鏢每說一句,厲君御的臉色就更沉一分。
等他們七嘴八舌,把杜管家還有那兩個領頭的保鏢隊長所做的事全都抖完,厲君御深邃冷厲的黑眸,已經降至冰點,再也沒有一絲溫度。
那些保鏢還不知道死路一條,正在爭先恐後的表功。
凌北和凌南的頭皮卻全然繃緊,這時候正低著頭,不敢多看大少爺一眼。
從厲君御身上散發出的低冷氣息,太過駭人。
凌北剛才飛快瞥了眼斷在地上的那些木椅、棍棒。
足足有他小腿粗的木棍,竟然全都打折了。
還有那砸得四分五裂的椅子,一看就是用上好的實木材料做的。
那種木料,沉重厚實——若不是遠超過其承受力的撞擊,絕不會讓那種材質的木椅砸得四分五裂。
想到這,凌北飛快瞟了眼此時已窩在大少爺懷裡,睡得安穩恬靜的大少夫人。
額角的冷汗……流得更嚇人了。
“你叫任石?”涼涼的嗓音,突然打斷凌北的思緒。
他聽到大少爺低沉冷凝的聲音響起,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一個站出來指認其他人的保鏢,立刻肅然道:“是,是的……先生,我剛才真沒對這女孩動手,我站在最外面。您要是不相信,等她醒來問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