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春末夏初的五月中,氣溫熱情似火,春花漸次凋謝,大街上行走的姑娘衣服穿得一個比一個危險,舉目看去,白花花全是大腿,但讓人遺憾的是大多數妹子都長得太過安全。
玉州市,玉州煤機集團家屬院。
早上五點多,窗外已經是天光微亮。嘰嘰喳喳的鳥在樓下的樹上聚集,不知在興高采烈討論些什麼八卦,一個賽一個的嗓門高,跟民主國家議會里搶話筒爭奪發言權的那些個議員似的。
睡在閣樓上的鄭哲凡聽見下方傳來父母輕輕細細的說話聲。
母親劉豔琴說:“這天真熱,我覺得自己流出的汗都能養金魚了。誰說玉州是華夏三大火爐之一來著?我看它都快變成火鍋把我們一鍋煮了。”
語聲伴隨著輕微搖動大蒲扇的聲響。
父親鄭澤濤也咕嘟著:“是啊,一整夜汗出如漿,整個人都黏糊糊的,難受死了。這電風扇都快變成電吹風了,我得起來擰個溼毛巾擦擦身子。”
竹床開始吱吱呀呀響動。
“噓!怎麼弄出那麼大的聲,別吵醒了凡子。”母親道。
“哦,知道了。豔琴你再睡會吧,我起來弄早飯。”父親聲音放得更低。
竹床的吱呀聲就沒了。
“唉!”
閣樓上的鄭哲凡輕輕嘆了口氣,睜開的雙眼璀璨深邃,恰似無垠星空中最亮的兩顆星辰。
這一聲嘆充滿荒古滄桑的氣息。
如果有人這時候能看到他,就會驚奇地發現:他身上乾爽清潔,竟是沒有一絲汗水,也沒有任何溽熱難耐的樣子。
鄭哲凡右手隨意掐了個清風印決,勾動天地氣息,引得數縷涼風透過自家狹小的窗子吹進了室內。
這涼風清新自然經久綿長在房間裡迴旋。
比空調什麼的靠譜多了。
室內的燥熱一時間盡退,變得沁涼舒適。
“好一陣涼風,舒服!”父親壓抑了亢奮,小聲地歡呼。
“這風來得怪,渾身的汗一下子都消了,不是要下雨吧?”母親也小聲地說道。
鄭哲凡聽得父母愜意對話,微微一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現狀,他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