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的出身不簡單。
雖說李講現在已經蝨子多了不怕癢,但這種事情,還是越少越好。
所以,李講順手就來了一次毀屍滅跡,將白玉蟾挫骨揚灰。
就算後面再度來人,恐怕也只能看出這裡經歷了一場大戰,不知死者是誰。
李講順著廊道,邁步朝深處走去。
同時,他的手中多出了一物,乃是收繳得來的那張玉盤,功用單一,只能用來遮蔽天機。
“嗯,就算用不上,這材料也可以進行處理,回收利用。”
李講將玉盤收入囊中,行走的同時,開始思考。
蘭州蕭家。
這個名字陌生而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他從未接觸過對方。
熟悉,則是因為對方的名聲如雷貫耳,在蘭州的地位很高,如同韓家一般掌握著一州文院。
當初,李講便是因為柳語兒說動了蘭州院長的孫子,所以才被拒之門外,逼於無奈之下來到了青州。
可以預想的是,李講若是從那以後便沉寂,蕭家根本不會將他視作為威脅。
可惜啊,推開修行大門之後,李講的人生如同乘上了鯤鵬,一飛沖天。
蕭家自然將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李講表現越是天才,就越是會將他們這些,將李講拒之門外的人襯托得像蠢材。
頭腦風暴之時,李講腳步一頓,抬眼望去,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已經走到了廊道的盡頭。
矗立在面前的,是一面漆黑的銅牆鐵壁。
然而,手中的司南,卻堅定不移地指著前方。
該信眼睛,還是文寶呢?
李講在半個呼吸後,做出了決定,腳步一跨,整個人直接穿過了這面牆壁。
他來到了一個新的空間,這是一座蒼涼死寂的墓室,大到超乎常理。
李講嚴重懷疑,這裡是某座內部被挖空的山體,否則的話,根本沒有理由解釋這種情況。
八根堅固的石柱散落各地,支撐起不知有多高的穹頂,上面鑲嵌著密密麻麻,如江河般的夜明珠。
到了這裡,哪怕是普通人也能看得見一切,因為明亮如白晝。
“嗯?”
李講腳步忽然頓住,神色微變,發現了一些陪葬品。
沒有庸俗的金銀,入眼的都是些天材地寶,類似神金、古木一類。
不過都已枯朽,蘊含的神性精華流失殆盡,沒有帶走的價值,令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