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逸終於進了房間,沒有燈,他身上濃厚的血腥氣燻得獨孤伽羅幾乎要嘔吐。
“怎麼樣?”
“殺了七八個人,還有跑掉了的。到我背上來,現在就去得月樓!”
高伯逸說殺七八個人,就像是殺七八隻雞一樣,獨孤伽羅這才想起高伯逸在北齊乃是禁軍大都督,手下不知道沾過多少人命。
一想到這樣的男人居然對自己秋毫無犯,還悉心照料,她就覺得感動和慶幸,心中一陣陣漣漪,還有對曾經所作所為的深深自責。
自家大姐或許有點浪,不知檢點。但高伯逸卻絕對當得起“君子如玉”四個字。
她曾經把對方當成是勾引大姐墮落的色狼,實在是冤枉了好人。
獨孤伽羅現在非常依賴和崇拜高伯逸,這與男女之情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卻又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感情。
獨孤伽羅乖巧的上到高伯逸後背上,兩人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街上。
很快,獨孤伽羅就狠狠咬在高伯逸肩膀上,忍住劇痛沒吭聲,她的肩膀中了一箭,鮮血已經順著肩膀流到高伯逸身上了。
“你中箭了?”
“快走啊,疼死我了!”
兩人一路上有驚無險的透過,四周異常的平靜,那些刺殺,似乎專門就是衝著楊忠府邸而去的。
一旦高伯逸他們跑遠了,似乎並沒有人跟蹤尾隨。
“主公,你們這是怎麼了?”
楊素深夜還沒睡覺,然後就看到高伯逸揹著渾身是血的獨孤伽羅進了得月樓。
高伯逸帶個妹子回來很正常,但帶個受了箭傷的妹子回來就很不正常了。
“可能是宇文護開始行動了,獨孤家的府邸估計也不安全,但願她們還好吧。”
獨孤伽羅大病初癒,如今又大失血,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正在這時,魚俱羅醒了,他來到獨孤伽羅身邊,對高伯逸說道:“樓主,信得過在下的話,這箭傷我來弄。曾經好多次我在戰場上中箭,這點傷實在不算什麼。”
“拜託了!”
“請安心,請相信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