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我的手說:“喊什麼人?怎麼可能喊得來人?扶我到床上去躺著……”
我一時也沒得主意,只是哭著說:“你吐血了,吐血了……”
他到床上躺著說:“就是內臟突然受到重力襲擊,壓了點血出來,沒得大礙的,我躺躺就可以好。”
我不信說:“都吐血了,怎麼會那麼容易好?”
“那你給我找個熱毛巾敷敷……”
我都六神無主了,基本上都沒得什麼思考能力了,只能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急急忙忙了從熱水器裡放了點熱水出來,給他解開了衣服,打算給他敷敷,一看,胸口受力的地方都是紫紅的,周邊不太嚴重的地方,也鐵青的。
我感覺自己胸口也疼得厲害了,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榮柏哪裡不痛快過的?他的身體好著呢!
我的眼淚就跟斷線珍珠似的,一顆一顆圓潤地落了下來。
“怎麼辦?我們真的有危險?誰會來救我們?誰能夠來救我們?嗚嗚嗚……”
“不要緊的,在他身手拔下來一塊皮,他發發怒也是應該的,但是,他會明白,他再跟我槓著,我就要切他的肉了。”
我邊給他敷熱毛巾,邊說:“都這個樣子了,還逞能?萬一他不怕呢?萬一他就是要你的命呢?”
我抽泣著,他說:“你心疼我啊?”
“廢話!我能不心疼嗎?”
“那我就不疼了,別哭了,哭什麼,我又不會死?”
我擦著眼淚說:“誰說你不會死?你在我的世界裡,已經莫名其妙的死過一回了?我的心都碎了……”
“那你還把我往外推?我比你大了七歲,男人的命還沒有女人的命長,我終究還是要死在你前頭的。
我感覺人生都在倒計時了,我的漏斗已經漏下的沙多,未漏的沙少了,遲早會漏完的。
誰也沒有能力,把生命的漏斗反轉過去,漏完了就是真的完了。”
我知道這個道理的,我說:“你別說話了,你都沒力氣了,你就躺著,別費力了。”
他可能有點疼,所以呼吸聲都是沉重的。
我給他用熱毛巾敷一敷,再揉一揉,胸口的紫紅淤青稍微有點褪去,但是,我並沒有感覺他的情況有好轉。
我也不知道醫生,我也不知道這個嚴重還是不嚴重?
他閉上眼睛休息,我感覺他睡著了,就把衣服給他穿好,給他把空調被給蓋上了。
但是,不經意碰到他的額頭,就感覺好燙,我在摸摸自己的額頭,無疑,他這是在發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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