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於夫人莫要擔心,於三娘子乃是李醫監的弟子,自家弟子更是上心,婦產堂本就不缺醫藥,李醫監的醫術那是聖人都誇過的。
所以,現下最好還是讓於三娘子留在那處養病為好。
不過,我知曉於夫人必定是會擔憂於三娘子的,正好,我正要去瞧於三娘子來,於夫人不如與我同行?”
於夫人自然不會拒絕,她本就有今日要見見於雪蓮的意思,她是真的怕於雪蓮沒救回來,死了的人的價值可是不如活著的時候的。
其實,於夫人是想問問於雪蓮這病什麼時候能將養好?
畢竟,於父可是給於雪蓮訂了一門親的來,納吉已過(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可是與鄧州周郎都說好了的。
那邊還等著娶了於雪蓮過去生孩子的呢,而於家是等著於雪蓮嫁過去,才好讓周郎為於家同周郎的母舅家牽線搭橋,好娶一高門新婦來的。
馬車不過行了一會子,就停下了。
“於夫人,請。”
進了院子,於夫人先是看到一個挽著袖子的婆子在搓洗衣裳。
“王婆,醫監她可在?”
不會說話的王婆站起身行了一禮後,才比劃著手往後頭指去。
陳雁芙倒是看懂了王婆的比比劃劃,她往前行了一步,回頭對著於夫人笑了下,“夫人請跟我來,於三娘子就住在後頭的院子裡。”
於夫人跟在陳雁芙身後,又走了一段兒路,就進了一處小院子,剛一進去,鼻尖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兒。
果然一抬頭,她就看到了院子裡擺有三個小爐子,拿著蒲扇不停扇風熬藥的可不就正是宋茯苓麼。
未等幾人說什麼話,就看到裡屋門口走出一人來,正是仍舊穿著圓領官袍的李三娘。
李三娘關上門,回過身就瞧見了陳雁芙和於夫人幾人,她衝著幾人輕輕點了點頭,又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上,示意眾人莫要開口說話。
她對著於夫人招了招手,於夫人確實是看懂了李三娘的意思,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李三娘引著她在開著透氣的視窗往屋裡看去。
於夫人就看到了屋裡蓋著寢被閉眼睡著了的於雪蓮,以及床腳蜷縮著身子閉著眼睛的石榴。
於夫人在這一眼裡還看到了屋裡離著於雪蓮的床不遠處的圓桌旁坐著的秋香。
然後,李三娘就回過頭指了指院子,她抬腳往院子的的角落處去,那裡有一個小小的草頂子的小涼亭來。
李三娘親自拎了一壺茶過去,給自己和陳雁芙以及於夫人倒了茶,她才坐下對著於夫人道:“於夫人瞧見了,雪娘她現如今還下不得床。
幾日不食不飲不說,還心緒憂慮,哪怕我昨兒個從於家接了她出來,她夜裡也是睡不好的。
我才剛給她行過針,好不容易睡熟了去。
如此,就委屈於夫人同我們在這草亭裡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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