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畢,婦人貼身的婆子上前幫著整理好衣裳,李三娘仍舊黑著臉,實在是心裡在琢磨著這話要如何說的好。
真是,作為一個醫師,不僅僅要學會治病救人,這與病人溝通的技巧也是十分重要的。
就在偏廳的圓桌上,屋內也就四個人,李三娘與秋香、婦人和婆子。
李三娘低著頭,心裡一直在想著,如何說?怎麼說?得怎麼做才能保下婦人的命來。
隨著李三娘的沉默,屋內一種壓抑的氣氛在蔓延。
最終,婦人忍不了了,直接開口:“李醫師,是何種情況,你直說就是了,我劉如意,風裡來雨裡去的,什麼沒見過。
你說吧,我受得住!”
李三娘看向劉如意,面對劉如意的眼神,李三娘反而是看向了劉如意身後的婆子。
“王婆是我心腹,是我在劉家沒出嫁的時候就跟在身邊的人,這幾十年了,李醫師,不必避諱她,你只說就是。”
李三娘見如此,嚥了口唾沫,張了嘴,看著劉如意小聲道:“這孩子不能留,而且孩子現下就得生了,再等下去胎死腹中,更是沒法生出來了。”
劉如意聽了這話,臉上沒有震動,畢竟從在正堂診脈的時候,透過看李三娘的臉色,到剛才在偏廳上的矮榻這一頓檢視,李三娘黑的可怕的臉色,都一一證明了,自己這肚子裡的孩子,是非常不好的。
劉如意聽到自己冰冷的問詢:“為何?”
“娘子這身子在孕前可能有些豐腴,但必不是如此壯實的。
因著這孩子的緣故,娘子應是得了消渴症(妊娠期糖尿病),吃的多,才長得多了。
其次,這消渴症著實影響了孩子,再有這孩子在腹中呆的時間太久了,不僅僅是胎動減少,是對孩子的腦子都不怎麼好的。
這孩子不能留了,得趕緊生下來,不然等到胎死腹中,可就更不好生了,到時候,說不得會出意外。”
劉如意想到了“一屍兩命”,當下就覺肚皮一緊,竟是鎮痛起來了。
甲溝炎復發了,真的是難受啊。
我從初中就有這個破病,高中到現在不知道拔了多少次趾甲了,兩個大腳趾左右四面,每個都得過。
真是服了自己了。
醫生已經推薦我做甲床破壞術了,我拒絕了,我覺得自己的腳指頭還能再救救。
想想自己哮喘才好沒倆月,甲溝炎又犯了,我這啥身體啊,好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