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嗎?
易文君正這樣想著,就見喬安娜突然拍了拍手,緊接著,遊戲室的側門驀地開啟,數個侍者推著小推車,車上擺著高高的酒杯塔,無聲走了進來。
這一刻,眾人都像是預感到了什麼,面面相覷,就連原本喋喋不休的吹捧話語都慢慢安靜下來。
而等到遊戲室內全然寂靜時,喬安娜才終於開口,漫不經心的聲音裡充滿了說不出的壓迫感。
“接下來,就讓你和我兩個人來玩玩骰子,比大小吧。不過,我也說了,這只是我們兩個朋友之間的遊戲和玩鬧而已,也不用別的什麼人和道具,而至於贏家的彩頭,該有,但不能太過分——就讓輸的人罰酒三杯吧!怎麼樣?”
易文君看了眼那堆得尖尖的酒杯塔,嗅著那刺鼻的酒精氣息,哪怕不開[完美世界]都知道它們的度數絕對不低。
易文君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好家夥,這是打定主意要她當眾出醜是吧?
這麼多酒喝下去,是人是鬼都得躺。
而且這樣的事哪怕日後被人捅出去了,媒體或網友們也不好批評什麼,畢竟這“只是朋友間玩鬧的彩頭”,“大家沒惡意的,弗洛拉最後喝那麼多喝出毛病來,完全是因為她手氣不好”,“如果她真的喝不下受不了了,她可以說啊!大家又沒有逼她!還是她對自己的身體太不上心了”,等等。
然而有些事,真的是想推拒就能推拒的嗎?
如果易文君真的是弗洛拉,如果弗洛拉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小畫家,那麼在喬安娜提出“玩玩”的時候,她真的有拒絕的權利嗎?甚至於——弗洛拉有肆無忌憚地贏的權利嗎?
易文君看了喬安娜一眼,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好啊。”
很快的,易文君和喬安娜坐在了賭桌的兩端,桌面上放著四顆骰子。
而在周圍,那些原本各玩各的富家女們也在此刻紛紛圍了過來,無聲看著,各自交換著眼神。
兩人沒有用骰壺這樣的東西,而是直接用手扔——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樣,她們只是“普通地玩玩”。
先丟骰子的人是喬安娜,理所當然。
她隨手撿起骰子,隨手一扔,丟出了個2,2,3,1。
而輪到易文君時,她撿起骰子,迅速打量一眼。
[物品:骰子]
[詳細:不用懷疑,這就是標準制式的普通骰子]
易文君若有所思,沒有開啟自己[狂賭之淵]的天賦能力,而是隨手丟下骰子。
1,2,2,1。
小。
噓聲四起。
喝倒彩的聲音和大笑的聲音在整個遊戲室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