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慎言!我們怎可對聖徒胡亂評判?”
“幹什麼?這就不能說了?她是不是聖徒都還不一定呢!”
……
“……聖徒真的會是這樣的小姑娘嗎?”
“……聽說她出身自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鎮裡,父母早早死了,她叔叔也不肯收養她,最後還是由教會孤兒院出面將她撫養長大的……”
“……我派人問過了,那邊的教會孤兒院說,這位傑西卡小姐從小就沒什麼存在感,如果不是最後被貝利亞主教選中成為預備使徒,他們都快要忘了教會裡還有這樣的一個人了……”
“……她真的會是聖徒嗎?”
“……她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
“……聖徒是最接近聖主的人類,也是最接近完美的人類,她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除了這張臉好看了點之外,我可沒聽說過她有什麼出眾的地方……”
……
洶湧的質疑,在這一刻幾乎要化作實質性的壓力,向易文君湧來,似乎是想要在聖殿的人到達之前就將易文君徹底壓垮。
但易文君對這些家夥的懷疑或打量或審視目光,全都置之一笑,坐得穩穩的,就連眉毛都沒有多挑一下。
畢竟這副本她都打了四回合了,從真神到惡棍,她什麼沒有見過?還怕你們這小眼神?
但易文君不去就山,山卻要來就她,於是很快的,想要被打臉的家夥主動送上了門來。
“這位——傑西卡小姐,對嗎?聽說你自稱是年幼就受到神眷的聖徒?可傑西卡小姐,既然你年幼就聆聽到了聖主的旨意,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主動向教會告知?而為什麼在今天的講課中,你又主動點名了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聲音,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令人下意識對聲音的主人生出好感來。
但這番話的內容,卻令大教堂內嗡嗡作響的低聲交談為之一靜,因為它其中藏著的質疑與不懷好意,是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的。
因此,這一刻,大教堂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凝神屏息,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
而易文君也看向了這個說話的人。
令易文君感到有些好笑的是,這一次跳出來試圖給她找事的,赫然是前兩周目裡,當德克斯特菲爾德兩位王子拿邀請她成為女伴的這件事鬥氣時,主動跳出來試圖勸退她的炮灰路人乙!
雖然在那一週目裡,這位炮灰路人乙被易文君犀利的吐槽擊退了,一度繞著易文君走,但這周目沒了吃癟的記憶後,炮灰路人乙又跳出來給她找事了。
易文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小子,難道你的名字就叫做批發量産型炮灰嗎??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這臉都送上門來了,哪有不打的道理?
於是易文君微微一笑,只輕飄飄掃過炮灰乙一眼,目光就看向了離她最近的幾人之一——也就是第一週目鳳傲天路線裡遇見的赤綬帶訓練營教官,凱特。
易文君拿出了王室標誌性的親切而不失威嚴的假笑,叫住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凱特。
“凱特先生,你的傷現在還好嗎?自十年前西線的神聖戰場一別,你已經有很多年都未曾活躍過了。雖然這些年來,你一直都為主默默奉獻著你的力量、培養出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堅力量,但聖主永遠不會忘記你在戰場上為祂而戰的英姿。”
這一瞬間,所有的人臉色都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