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易文君都忍不住要給這位姐豎大拇指了。
厲害了,這種“老孃就這樣,你們愛誰誰”的人生態度,實在拉風。
不過拉風的前提是真的有實力,不然就會從拉風變成擺爛。
於是易文君難得謙虛:“至少要告訴我今天跳什麼吧?”
“北國的民族小調,是即興舞,放心了吧?”維爾瑪隨意擺手,“放心,不會坑你的。”
很快,兩人的上臺時間就到了。
維爾瑪在上臺前再次叮囑了易文君一番:“舞曲第一段主旋律時,你記得多看我怎麼跳;接著在第二段副歌時,你從側面上場;到了第三段主旋律重複段,就是我們的雙人舞了,怎麼樣?沒問題吧?”
易文君有瞬間緊張,但又很快放鬆。
“沒問題!”易文君一口應下。
反正有問題了就讀檔。
不帶怕的。
舞臺上,燈光暗下。
維爾瑪離開了易文君的身邊。
而當燈光再亮時,她已經站在了臺上,背對觀眾,提起了自己裙子的一角。
從易文君的角度望去,可以清晰看到維爾瑪有著褐色的卷發、深邃的眼瞳。因維爾瑪的膚色並不像尋常白種人那樣白皙,也不像安東尼奧他們那樣黝黑,而像是混血兒般健康活力,所以她選擇的舞裙雖然與易文君同款,但卻是青色內襯。
她不像任人採擷的花朵,她是遮風擋雨的高木。
咚——
高跟鞋驟然在舞臺上一踏。
就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音樂聲響起。
當那如手風琴般帶著特殊韻味的音律在舞臺上回蕩時,維爾瑪也提著裙子輕旋到了正面。
“我漫步雲端,我看到世界在我腳下,這是真的嗎……”
冷感又磁性的聲音在節奏的音律中歌唱。
當抽離了歌劇的美聲技巧後,它便如同星光在冰原中的神秘回響。
鼓聲進入。
充滿生機又充滿冷漠的青色與黑色在舞臺再次迴旋,帶著異域風情的語言低吟。
燈光下,維爾瑪目光深邃冷漠,臉頰的手指卻如花朵輕綻。
“我已經醒來,卻又好像再次做夢了,這是真的嗎……”
鼓點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