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撿起地上跌落的帽子,藉著燭光看了看,覺得這大概是不能戴了,於是隨手用它擦擦手後,便丟掉這頂髒兮兮帽子,好奇道:“那個戰爭之主的使徒呢?把我推進旅店卻不打算見我嗎?”
這一刻,老漢克的臉色一變,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而吧臺後的陰影處,一個聲音則笑著響起:“哦?有意思,你們這群屠夫對我們竟已經打探到這種程度了嗎?”
易文君就討厭這種說話滿嘴外號還要玩家主動逼問線索的人,嘖了一聲:“我都說了,我是來找人的。”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黑暗中,有人憤怒叱責,“你連我們這裡駐守的使徒都瞭解得這麼詳細,你還說你不是那個屠夫的走狗?!”
“對!”第四個聲音冒出,大聲附和,“除了那個屠夫,誰還會這麼針對我們?!”
“就是就是。”
“死到臨頭還滿嘴謊話,不愧是那個屠夫的走狗!”
“……”
亂哄哄的聲音響成一片,一個小小的旅店裡,竟然塞了這麼多人,並且好像還出自同一個秘密結社!
——這裡竟然又是某個團夥的窩點!
易文君不由得搖頭嘆氣,感慨自己的壞運氣。
事實上,早在易文君來到這座旅店前,她就看到旅店內有一個象徵著使徒的“火焰”正在跳動。
從對方“火焰”的強度來看,他大概介於低階和中階之間;而從他“火焰”的意象來看,他的能力是戰鬥方面的、是一個典型的戰士,所以應該是戰爭神系的使徒。
不過到了這時,易文君還沒有想太多,畢竟這裡可是一國王都,哪怕在垃圾堆裡藏一個高階使徒都正常,更何況是低階使徒這種小角色。
可易文君沒想到的是,這裡不但有一個低階使徒,還有一群秘密會社的人,並且還把她當成了什麼“屠夫”的手下,上來就給了她肩膀一巴掌,直接把她推進了這髒兮兮的旅店……說真的,她這一週目不會真的死於惡性疾病吧?
易文君嫌棄擦手,最後一次做出解釋:“其實我不關心你們相不相信,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現在就跪地求饒,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這一瞬間,旅館內一片死寂。
下一刻,旅館內就響起一陣爆笑。
“饒我們一命?你?就你這小身板?”
“就算你們屠夫知道了我們這個據點又怎麼樣?我們隨時可以轉移,但在轉移之前,我們只要動動手指,你就活不了了!”
“小姑娘,你還是不要嘴硬的好,現在就交待清楚你的來歷,我們可能還會考慮向老大求情,饒你一命!”
“哈哈哈……虛張聲勢的女人啊……”
易文君聽著這些聲音,遺憾搖頭,給他們判下死刑。
“算了……”
“我給你們唱首歌吧。”
當紮克雷來到老漢克旅店前,看著向來緊閉的旅店大門竟變成半掩時,他的心髒瞬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