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司承煥嘴角浮出一抹自嘲,語氣譏誚,“太子這個名頭,現在在外面不及一聲離王好用。”
傅鳳泉雙手絞著帕子,知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心裡的疑惑,一直揪著她,不吐不快。
“……夫君怎會說是臣妾想要見君小姐?君小姐莫不是,當年的國師君羨?”關於離王與國師君羨的事情,後來,她曾經聽說過。
如果離王府裡出了個君小姐,那麼很大可能就是君羨無疑。
夫君,來離王府真正想見的是君羨吧?
十四年前,聽聞君羨就已經香消玉殞,隔壁那座國師府,也空置了十四年,如今她怎會突然又冒了出來?
對那個只在兒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她是敬佩、喜歡的,只是,她們之間也僅僅是見過那麼一面罷了。
實質上,完全不熟悉。
記得那時候夫君也還年幼,在君羨護送下去了定州,後來更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一人奔赴北地尋那女子。
思及此,傅鳳泉眸光波動,夫君對於君羨,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感情?
“不該問的,別問。”那頭,司承煥拿著茶杯的手突然收緊,聲音冷下來,眼底沉鷙。
傅鳳泉心頭一跳,禁了聲。
後院,酣睡半響,君羨醒來的時候,房內光線已經微暗,夕陽餘暉,透過窗欞散落進來。
竟然時至傍晚了。
睡了足足兩個時辰有餘。
而她,還維持著入睡時候的姿勢,被男子半抱在懷裡,睜眼,就是男子寬闊厚實的胸膛,鼻端逸著他身上傳來的清冷梅香。
“醒了?”低沉又清冽的聲線,帶著股惑人的味道。
額上一暖,落下一個輕吻。
抬頭,對上男子清明的眼睛,“你醒很久了。”
肯定句,他眼中全然沒有酣睡初醒的惺忪。
至於額上的一記輕吻,她無奈的忽略,不去糾結。
反抗、拒絕都沒用,她認了,破罐子破摔吧。
“沒醒多久。”她預設他的親暱,讓他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