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甘?”自被她抱起,懷裡的小娃兒就異常安靜,君羨以為他是對她這麼放過那幾個人而心有不甘。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君羨不以為意,將目光投向遠方,風輕雲淡,“那就讓自己強大起來,自己的仇,自己報。”
那些人又不是她的仇人,能出手救他已是她好心。
要報他被虜受辱之仇,幹她何事。
相較於小娃兒的沉默,甫下凡就打了一場架,劫了一次財,順手還做了一次好人好事,救了個富貴之家的倒黴蛋,君羨心情很好。
連帶的走起路來,都覺有風。
而且,這抱娃的初體驗,對她來說也很是新鮮。
小小軟軟的一團,擁在懷裡幾乎沒有重量。
君羨將小人兒顛了顛,也不管這個動作會不會讓他疼痛。
反正,他很是能忍。
“你叫什麼名字?”
沉默。
“會喊痛,你應該不是啞巴才是。”
沉默。
“認識下山的路嗎?”
沉默。
不答就算了,她堂堂九天花仙,在九重天上都能來去自如,還能在凡間迷了路不成。
事實證明,君羨就是迷路了。
沿路行到山腳,抬頭,看著對面的“還有一山高”,君羨嘴角抽了。
為什麼山腳之下,不是城鎮。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
仰頭望明月,君羨一臉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