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娘娘之間,成了名副其實的相敬如冰。
而鳳棲宮,也幾乎形同一座冷宮。
實則娘娘又有什麼錯,乃至被皇上冷落到這個地步?
因著皇上的冷落,太子的疏遠,那些後宮的嬪妃有多少人在暗地裡譏諷嘲笑!
若非太子殿下已經得到冊封,奠定了娘娘的地位,那些做妖的妃子們,怕是會直接踩到娘娘臉面上來!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為娘娘抱屈!
禦書房裡,寂靜無聲。
坐在龍案後面的中年男子,龍袍著身,神情專注,正在揮筆批閱,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威嚴。
龍案對面,著紫色蟒袍的青年垂手站立,不動,也不說話,像是在等人發現他的存在,又像是在與人進行著無聲的對峙。
元德海站在皇帝身後側,看著這一幕,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好像所有的人都變了。
太子變得難以捉摸,而皇上,變得再不會輕松大笑。
父子之間,真正成了君臣,君,與臣。
等到最後一份奏摺批閱完畢,擱下毛筆,皇帝才微抬眉眼,“去跟你母後請過安了?”
“是。”
“嗯,下去吧。”
這樣的對話,連元德海聽了都覺得心塞,然抬眼看,靜立對面的太子殿下,面上愣是聲色不改,仿似習以為常。
“父皇,兒臣聽聞駐守邊城的將士半月後將回朝聽封,相比束冠禮,兒臣對結交那些將士更感興趣。”
聞言,皇帝靜默,片刻後,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直視司承煥。
眸光犀利。
“確有此事。這幾年邊關動蕩,南蠻北夷對我西玄虎視眈眈,頻頻挑起戰事。那些將士為朕守護邊關,護我西玄國土不失,保我西玄百姓安寧,拼灑熱血,身先士卒,朕不能無視他們的功勞不表。”
“父皇說得極是,有功當表。”司承煥不閃不避,迎著皇帝眼中的犀利,淺笑,“聽說四年前邊關將士中出了一匹黑馬,極其驍勇善戰,建立大小戰功無數,短短四年便從一名普通士兵爬到副將的位置,且甚得士兵們信服,如此能人,兒臣欽佩,想要一睹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