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脫離桎梏,景侯妃腿一軟癱坐在地,雙手捂著脖子拼命蹭著想要後退,“你、你想殺我?我是你娘,我生了你,你居然想殺我?要不是我跟你爹當初調換了你跟景離,你能成為大皇子?能成為太子?能當皇帝?哈哈哈,你這個不孝子!”
驚懼唾罵,景侯妃大笑,眼底癲狂,隱隱有發瘋的跡象。
而殿內,風暴正在成型。
這是驚天秘聞!
新帝,是景侯妃生的?
當初,她跟景侯一起調換了新帝跟景離?
意思也便是,真正的太子,是景離?
到底景侯妃說的是真話,還是君不離為了汙衊新帝,指使景侯妃撒謊?
太後臉色已經全然發白,嘴唇顫抖著,視線在司承煥及君不離之間不斷遊移,最後蹣跚著,一步一步逼近半癲狂的景侯妃,“你說,煥兒是你生的,有何證據!”
“證據?自然有,他那張臉就是證據!煥兒長得像我,他是我生的,我親生骨血!為了大計,為了不被人懷疑,我甚至輕易不能出現在他面前!哈哈哈,還要什麼證據?還有景離!那個賤……”
即將出口的辱罵,在觸及君不離淡然無波的眼睛時,瑟縮著嚥了回去,驚惶搖頭,整個人縮成一團躲避君不離的視線,
“不是我,不關我的事!誰、誰叫你是司家嫡系血脈,侯爺痛恨皇室,才想盡辦法折辱淩虐你來洩憤的,侯爺說看著皇上的兒子在他面前茍延殘喘、痛苦掙紮,他、他痛快!我們兒子放在皇後跟前,以後就是太子,日後這整個西玄天下會重新回到景氏手中……
冤有頭債有主,別找我,你別找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景侯妃的話到最後已經瘋瘋癲癲語無倫次,可是足夠了。
足夠勾起所有人的回憶。
景侯還在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堂堂一品侯爺,會任由自己親兒子被人毆打淩辱而毫不理會,會親手將自己兒子送到別人床上而心安理得……
現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因為,經歷根本不是景侯的兒子。
再看呆滯在旁的司承煥,那張溫潤如玉豐神俊朗的臉,也算俊俏,可是跟皇上與皇後,的確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若非今日景侯妃親口說出來,人們只以為是司承煥沒有承襲到父母的優點,面相取中庸。
又哪裡是!
“不是,不是,你胡說,你胡說!你這個賤婦,屈於君不離淫威,竟然如此來汙衊朕,誅你九族都不夠!朕殺了你!”眼睛赤紅,面容扭曲猙獰,司承煥曲起五指便朝景侯妃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