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渾渾噩噩。
腦海裡反反複複,全是君不離的話語,仿若烙印在腦海,揮之不去。
哪個男人眼裡,不是天下最重?
哪個男人眼裡,不是以建功立業為殊榮?
男人有了權勢,才能把更好的東西,給自己心愛的女子,不是這樣嗎?
可是君不離說什麼?天下是拿來取悅女子的玩具?
他怎麼能!
不,他可以,他今日所有的一切,全是他憑借一己之力掙來的,的的確確,沒有依靠任何人。
他不受世俗約束,也不受命運擺布,他活得,比任何人恣意。
坐上太子府的馬車,蜷縮起身子,司承煥瘋狂大笑。
他把天下擺在第一位。
而君不離,把君羨,擺在天下之前。
在君不離面前,他輸得一敗塗地。
走出禦書房的房門,君羨一眼就看到了對面迴廊倚欄而坐的男子,像是感應到她出現一般,他睜開眼睛看過來。
深邃悠遠的鳳眸,在夕陽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燦若星湖。
“姑姑,我等你好久了。”他的聲音明明很輕,卻一字不漏傳進她耳裡。
君羨無奈一笑,眼底帶著絲絲寵溺,“不過就是跟皇上閑聊了幾句,有多久?這就委屈上了。”
“嗯,委屈。”待女子走到面前,君不離一把將女子拉進懷裡,雙腿盤上她腰間,雙手雙腳將人扒拉得緊緊的,“等得煩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踹房門了。”
看看男子禁錮自己的姿勢,要是男子再小上幾號,恰好就如小時候那般掛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