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斜眼,“喜歡嗎,讓你試試?”
“別,敬謝不敏,我看著就行。”女子離遠了些,一本正經。
這表情看的君羨紮心,憑什麼她在這被劈得毛發直豎形象全無,旁邊還多個不請自來的觀眾。
她又不是娛人的猴子。
“看你形單影只,被你那個舅舅趕出來了?”就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離家出走。”女子環視周圍,景緻還算順眼,“這裡環境還行,我暫時住住。”
那麼勉強,請你住了嗎?
五道天雷,不過是眨眼之間,摸摸自己打了卷的發絲,君羨張嘴,吐出一口黑煙,“當日我住景候府交了一萬兩住宿費,國師府比之景候府高檔不少,住可以,銀子別給少了。”
心情不好,誰都不待見。
“過河拆橋,我舅舅給你的令牌是無價之寶,不過住幾日,你好意思收我銀子?開口就是黃白之物,俗不俗?”
“入了俗世,就是俗人,有本事你別吃喝拉撒。”君羨白眼一翻,轉身走人,“何況令牌是你舅舅給你,有你什麼事。”
司星莞被氣得跳腳,“我舅舅的就是我的!”
“等他成了你的人再來得瑟。”
“……”司星莞斃。
女子離開之後,司星莞即收起了搞怪的表情,轉身垂眸之際,眼底劃過一閃而逝的哀傷。
這方君羨剛走近自己的院落,還沒跨進門,一道帶著驚慌的質問伴隨噠噠的腳步聲直撲而來,“你去哪了!”
夜色下,小小的娃兒一把撲過來抱著她,小手死死抓住她腰間的衫擺,漂亮的眸子怒氣騰騰,遮掩他的害怕。
睜開眼睛只有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那一刻他真的很慌很害怕,很難過很失落,以為此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她沒有回來。
君羨沒想到離開一會娃兒竟然醒了,剛要解釋,視線隨即一凝。
許是出來太急,娃兒竟然連鞋襪都沒穿,白嫩的腳丫子就這麼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與青藍墨色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