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即捏住娃兒氣呼呼的小臉,嘟唇往娃兒挺直的小鼻子一啵,“笨離兒,送上門的錢財,不要白不要。他撈名聲,我撈他的銀子。等賞賜到手,再叫他走人就是。”
“你便不怕人進來了你就趕不走了!”
“怎會趕不走?”君羨佯作不解,捏著娃兒臉頰的手上下拉扯,將娃兒的臉拉出各種形狀,“他若敢留下來惹我家奶寶生氣,扔我都把他扔出去。”
橫了女子一眼,景離以樹獺的姿勢掛在了女子身上,“扔得了才好。”
罷了,她愛財,便由著她高興。
國師府外,厚重的朱漆大門開啟,管家親自將人迎進府內,馬車也停進了府中影壁處。
這是司承煥第一次來國師府,此前他甚至做了心理準備,有可能會吃閉門羹。大皇子的名頭,壓不住君羨。
府中的佈置不見繁華,卻處處透著清幽雅緻,便是入冬時節,仍可見滿目的綠意,能讓人混淆時令。
稍作了一眼打量,便目不斜視的跟著管家,往待客的花廳去。
不管是何原因,她允了他進府,在他而言,都是近了她一步。
“主子已在廳中候著,大皇子請。”到了花廳門口,丁管家躬身,讓大皇子先行。
“有勞。”便是對下人,司承煥亦彬彬有禮。
然後抬頭,便看到了廳中首座,絕麗女子依舊一襲白衣,嘴角噙著淺淡笑意,坐姿慵懶。
她懷裡,也依舊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娃兒,一手以保護的姿態,將那人穩穩固在身上。
司承煥揚起笑臉,走到君羨面前施禮,“國師,許久未見,煥兒初次登門,特來感謝國師救命之恩。”
“這是國師府,大皇子既來了,那些虛禮便免了。若不然,該是君羨先同大皇子見禮才是。”君羨笑笑,也不起身,只抬手叫人奉茶,請了大皇子入座。
“國師可莫要同煥兒如此客套。此前煥兒受難,如果沒有國師相助,現在煥兒也不能坐在這裡與國師相談甚歡了。”司承煥臉上出現些許的羞澀,睜著水潤的雙目,“此前煥兒一直臥榻休養,今日方得了赦令可以下床走動,心中感念國師大恩,不分時辰的便跑了過來,國師可莫要怪煥兒莽撞。”
話畢,臉上羞意更濃,眼中浮出絲絲窘迫及不好意思來,即便如此,仍是眼巴巴的看著君羨,忐忑她的回答。
“大皇子能來,國師府蓬蓽生輝,君羨怎會那麼不識抬舉,反怪起大皇子來,”暗暗將腰間擰她嫩肉的小手抓住,君羨笑意不變,“聽說大皇子還帶來了一馬車的賞賜,如此厚禮,君羨少不得又要受人豔羨了。”
景離本一直緊繃的小臉,聞聽此言,隱隱有了繃不住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