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氣得吭哧吭哧的,話說出來了,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計較什麼,那種感覺,難以說明。
對君不離,總有種特別的寬容,又有種莫名的親近。
被排斥在外的時候,就會更覺氣不忿。
看著面前失神錯批的奏摺,心一躁,扯著奏摺就扔到了地上。
“元德海,宣君羨入宮覲見!”
“皇上,您宣君姑娘作甚?”元德海驚嚇得一時忘了奴才的本分。
深怕皇上氣得失去了理智,拿離王沒辦法,轉而朝君羨下手。
別介啊皇上,您要是敢動君姑娘,離王就敢把您從龍椅上拽下來,整個西玄都有可能不保!
君姑娘就是離王不可觸碰的那枚逆鱗!還請三思啊皇上!
“哼,朕要告狀!”
“……”元德海心裡所有的咆哮戛然而止,“老奴這就去辦!”
這個可以有。
“不準離王跟著,朕不歡迎他來!”
“皇上,這個奴才辦不到。”
“…去傳旨!”皇帝咆哮。
“喏!”
急匆匆往宮外趕,元德海與司承煥撞個正著。
“元公公這麼急著趕去哪裡?”
“老奴見過太子殿下,”元德海忙躬身行禮,“奴才在皇上跟前伺候,這不剛領了皇上口諭出宮辦事。太子殿下此時入宮也是有事要辦吧,奴才不敢耽擱殿下,先告退了。”
話畢,元德海躬身後退幾步,匆匆離去。
司承煥雙手負背,側眸看著元德海匆忙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