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另一個人的身份。
雖然遺憾,卻不後悔。
他跟她之間,必須改變。
他要的,不是她永遠只做他的姑姑,不是她永遠只把自己規劃在長輩的位置!
這場以愛為名的角逐,他已經開始,她,就別想逃。
皇宮,禦書房。
司承煥急急忙忙趕進宮,領了徹查刺客的旨意之後,就被皇上揮揮手遣退。
“父皇,”司承煥站著沒動,看著埋頭在書案上專注勤勉的男人,“兒臣剛剛從離王府過來。”
“嗯,元德海同朕說了。”
“離王遇刺受傷,京中都在傳他傷重垂危,想來是為了迷惑北夷人的視線吧。”
皇帝停下筆,抬頭,“你想說什麼?”
“既然要迷惑敵人,離王理該做足樣子配合傳言才是,徑自往外跑,很容易讓我們的謀劃功虧一簣。北夷人野蠻,卻不傻。倘若發現了端倪,對我們之後談判極為不利。”
皇帝不語,示意司承煥繼續說下去。
“兒臣以為,近段時間,父皇還是傳個旨意,令離王莫要出府亂跑為好。今日他找上傅府,帶走了表妹傅鳳泉,說是讓鳳泉為他取藥治傷。這件事情真假兒臣不做探究,不過始終男女有別,兒臣想著,徹查刺客之餘,多往離王府走動走動,一來能避免傳出離王與鳳泉的流言蜚語,二來,兒臣出現在離王府,更能取信北夷人,認為離王果如傳言般傷勢極重,讓皇室心焦。”
“要取信北夷蠻子,朕親自去,比你去來得效果更好。你查刺客就好,將證據收集齊全了,談判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至於鳳泉,是個有分寸的,你用不著擔心。”皇帝靜靜將話聽完,重新埋頭書案。
這事話題結束的意思。
司承煥沒法繼續遊說。
父皇的偏心,越來越明顯,連他都被君不離壓下了風頭。
他不知道,父皇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從以前到現在,對於君羨以及君羨身邊的人,父皇似乎都格外的厚愛。
退出禦書房,司承煥眸心冷沉。
房內,元德海輕輕湊過去,“皇上,您真的要去離王府?”
“去,怎麼不去,正好看看那小子傷勢怎麼樣了。還有傅鳳泉,他們是怎麼一回事,朕也挺好奇的。”擱下紫狼毫,皇帝斜眼元德海,“難道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