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眼，真的完全紅了，眼眶裡全是晶瑩的淚珠。
這個令人憐惜的樣子，李天命看得還是挺動容的。
“要說什麼？”李天命咬了咬嘴唇，問。
“我……”
燧神曜緊握雙拳，指甲刺入血肉。
她還在控制情緒。
直到李天命用手掌為她按摩了一下肩部，讓她舒緩了一段時間，她才終於看著他，說出話來。
她說：“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能！”李天命沒有廢話，以最快的速度，給了她肯定的回答。
有了這個答案，燧神曜的眼淚又要湧動了，不過她卻還是堅持著，繼續說：“怎麼說都還有十幾天，我們回極光海，你再幫我修煉一次，我破不了境界，我想看看能不能加一重擬象，如果可以，我還有機會！”
她竟然，還沒有認輸！
說完這一段話，她有些窘迫的擦了擦眼淚，忽然噗嗤一聲笑了，道：“不好意思，以前沒哭過，不知道流淚是什麼感覺，不會很醜吧？”
她是在笑，可眼眶通紅，淚水還在打轉，這種笑，只會讓人看得心疼。
“我這麼說吧，哭起來更好看一些。”李天命咧嘴笑道。
“你妹！”
燧神曜掐了他一把。
只是簡短几句對話，這可比極光聖祖的安慰有用多了，當極光聖祖看到燧神曜竟然能邊笑邊哭的時候，她滿臉不可思議看著李天命，同時更加堅定心中的某個想法。
“既然如此，抓緊時間。”李天命道。
其實，十天，對比之前的一年，這時間根本沒用。
只是，李天命不是容易放棄的人，所以當燧神曜在這最絕望的時候，竟然還沒放棄，李天命又怎能不捨命陪君子？
“走！”
燧神曜拽著他的胳膊，也不管別人的目光了，直接拉著李天命，穿過人群，少年少女一起，朝著燧神窟的方向跑去。
這樣一幕，不但讓別人怔住了，也讓極光聖祖、燧神照和燧神霜等人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大道主燧神淵問。
“我鬼知道？我還沒成年。”燧神照道。
他們還在愣呢，極光聖祖長裙飄飄，也跟著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