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東車裡一般會放音樂，今天意外的沒開，葉芃看了看開車的他，發現他可能根本就沒意識到沒開音樂。
李凡東確實有點很反常，雖然具體是什麼，葉芃說不上來。
車裡的時間像是按下拉暫停鍵，讓晚歸的旅人都有喘息的時間思考。
再堵，李凡東的車也緩緩停在了葉芃樓下，她租住的是老式小區，門口車輛卻管的嚴，不讓外來車輛進入，送人也不例外。
“就停在這裡吧，小區不讓進。”從剛才開始，葉芃就不讓他開進去，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李凡東非要開到門口，親口問問看，這麼多年他不知道已經問過多少遍，似乎期待著今天會有不一樣的回答。
李凡東將車停在路旁的停車位上，看著前方不說話。
葉芃看出他心情不好，安慰道：“我們小區一直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生什麼悶氣。”
半晌，李凡東才扭頭看向她：“我沒生悶氣。”
“那你這是怎麼了？今天就一直感覺你不太對勁。”葉芃問。
“你看出來了？”李凡東依舊看著她，眼神一錯不錯，在不太明亮的空間裡，顯得閃閃發亮。
李凡東看了沒多久，又扭頭看向前方。
葉芃頓時覺得輕松不少，暗暗鬆了口氣。
“你到底怎麼了？”葉芃不明所以，又實在不擅長安慰異性，一時也有點頭疼。
李凡東看著車前方，空蕩蕩的街道，慢慢開口道：“葉芃，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不，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悄悄的走進了我心裡。”
葉芃反應不過來，覺得是晚上吃多了，導致血液都留向胃裡，腦子有點不太清醒。
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卻無法理解李凡東想要表達的意思。
李凡東沒有看葉芃的反應，緩緩繼續道：“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懷疑你聽到的，你似乎從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可以成為男朋友的人選，我也一直為了拼事業，忽略了自己的感情和感覺。”
“直到我意識到的時候，你已經深深的紮在了我心裡。”
“葉芃，怪我的後知後覺，怪我的反應遲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但是我喜歡你，葉芃，我不奢求你現在能答應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以男朋友的身份相處的機會？可以麼，葉芃？”
李凡東望向葉芃，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葉芃什麼還沒說，就先打了一個嗝，心裡暗想，早知道今晚就不吃這麼多了，現在也不會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