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傾說的。”滕緯說。
葉芃張了張口，還想問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滕緯好像翻了個身，“你是想問葉凡傾為什麼和我解釋？還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關心你的事？”
葉芃呼吸一滯，全身都變的緊繃，整個人都緊張不已。
時間彷彿靜止了，半晌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那是因為和你有關。”在葉芃緊張而漫長的等待中，滕緯的聲音幽幽傳來。
葉芃一度不敢相信，這能是真的麼？
緊接著是雀躍興奮，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恨不得現在就出門跑兩圈。
可能是滕緯的話給了葉芃勇氣，她突然給好奇滕緯對她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想問但是又有點問不出口，雖說小時候，是她比較主動比較自信，但是這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長，葉芃也少了很多幻想和熱情，僅剩的一點，都在再見到滕緯的時候，留給了他。
“那你……”葉芃話出口，又說不出來。
“我是不是喜歡你？”滕緯幫她把沒說完的話問了出口，自己問自己，滕緯也覺得可笑。
“不是你喜歡我麼？怎麼變成我喜歡你了？”沒等葉芃說話，滕緯反問道。
滕緯黑暗中的聲音顯得那麼富有磁性。
“你忘了，你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的話了？”
葉芃沒忘，那是她這幾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她怎麼能忘？
滕緯半天等不到葉芃的回答，冷笑一聲，這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半晌，葉芃的聲音弱弱的響了起來，“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樂意，我日行一善行不行？”說完又嘆了口氣，“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葉芃這才想到滕緯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心裡一陣愧疚，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連呼吸聲都輕了幾分。
但是心裡的難受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心髒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短短十分鐘內從頂端一下掉到了谷底。
剛才的興奮消散的無影無蹤，只剩下自嘲和傷心難過。
漸漸地她聽到沙發上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想著滕緯應該是睡著了。
葉芃盡量輕的坐了起來，藉著月光透過窗簾的照射進來的光線，葉芃看到自己的手機正放在旁邊的小桌上。
她拿起，不知被誰調成了靜音。
時間正正好好指向淩晨三點半。
她生病的事情應該沒人知道，她看了一眼，沒什麼重要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