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淮禮走後,另一個編劇才敢挪到姜昭昭身邊,原來想同姜昭昭分享的鴿子變成剛剛站在她這個位置的人。
“昭昭,你有沒有覺得,剛剛的陳淮禮有點可怕。”她摸了摸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泛起的雞皮疙瘩,迫不及待地開口。
姜昭昭回過神來,印象中的陳淮禮眼睫攏住瞳孔,對她輕聲說喜歡,這樣的人和可怕兩個字似乎完全沾不上邊。
“可怕嗎?”
編劇狠狠點頭,“剛剛看我的那一眼,怎麼說呢,像是被狼,或者什麼別的大型猛獸盯著一樣。”
常年和文字打交道的人,描述起來也顯得生動。
姜昭昭仔細回想,也回想不出剛剛的陳淮禮和編劇口中可怕能對上號來。
編劇撓了撓頭,作罷。
“可能是我看錯,也許是角度的關系。”她給自己找理由,“我平時也不怎麼和陳老師對接,他應該不是討厭我吧?”
最後的尾音帶了猶疑。
姜昭昭用篤定的語氣說:“肯定不會。”
因為陳淮禮是個很好的人,所以肯定不會討厭她。
下午的錄制是嘉賓們訓練的過程,因為時間緊,嘉賓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就確定了表演專案。姜昭昭看到陳淮禮竟然還搞來了架子鼓,赤紅的鼓棒在手上一轉,蓬勃的,肆意的鼓聲就在他手上流瀉。
沒有人會不喜歡打鼓的陳淮禮,他有著最張揚的生命力。
春草、巖漿、群燕,連神也為他歌頌。
陳淮禮的鼓聲靜止後,姜昭昭才撥出一口氣,這時候才學會了呼吸。
“真好聽啊。”編導這樣說。
姜昭昭在心裡附和,此時她的詞彙異常匱乏,只能借用編導的贊嘆。
之後的表演是湯霖的演唱,她有一把好嗓子,音色略帶沙啞,開口不像是在唱歌,而是在娓娓道來一個故事。
他們兩人的排練都很順利,到了下一個節目,韓易和其他兩人的話劇時,就出現了問題。
韓易記不住臺詞。
不同於拍戲,可以隨時ng,話劇是現場演出,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可能導致正常演出崩盤。
準備倉促,他們所選的話劇也很簡短,就現場的表演來看,韓易所扮演的角色並沒有太多的臺詞,可是韓易就是在頻頻忘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