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的啊。”受贈者笑著握住他的手,雙手往下墜時,變成了十指緊扣的模樣。
姜昭昭的下巴靠在他肩上,小聲說:“真的吃醋了,因為我多看了上面的人幾眼?”
陳淮禮的手有些僵硬,過了會才慢慢放鬆下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看我表演時,不會這麼專注。”
姜昭昭立刻直起身來,“你胡說!”
明明第一次看到他時,她就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看上了他的色相,比現在不知道要專注多少。
胡說的陳淮禮看向她微抬的下頜,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公眾場合的親吻,姜昭昭的底線是隻能有兩三秒,她不想遭受他人的視線洗禮。尤其是突然出現在此地的陳淮禮,不知道這家店裡的人,有沒有他的粉絲,會不會在環顧的一剎那,看見偶像與他人親吻。
她退了開來,店裡的音樂聲適時響起,將顧客的注意力重新拉到臺上。
姜昭昭此時不會分半點眼神給歌手,她看著陳淮禮,那些冷淡的,或許還摻雜著戾氣的情緒在他身上褪了個幹幹淨淨,此時他的眼裡有控訴,為什麼不願意再親吻。
這時的陳淮禮,肯定是被小狗附身了。
“我想出去了。”姜昭昭拿起自己的草帽,“這裡好悶。”
上帝一定會知曉,她再多看陳淮禮一眼,一定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她拉起他的手,走出這間清吧。身後的歌手不再唱舒緩的情歌,金屬的碎裂聲乒乒乓乓,想必是搖滾風格濃厚的歌曲。突然發現陳淮禮沒有任何掩飾的裝備,姜昭昭摘下頭上的草帽,回身給他戴上。
敏銳地感覺到姜昭昭的動作,他收回還在舞臺上的視線,溫良地低頭,草帽落在頭上,正好遮住眼中晦澀的情緒。
黃昏太陽如同鮮豔的橙子,此時的它的光線並不灼目,可以自由地直視。姜昭昭重新選的餐廳,正好可以觀賞瑰麗的落日。
等菜的間隙,才終於問出口他為何來這裡。她記得還是乘坐飛機回國內的那日,聽到助理向他彙報下面的行程,沒有一天的空閑。
“都推了。”他調整了一下帽簷的位置,並沒有摘下這頂帽子,還好帽上並沒有額外的裝飾,普普通通的草編壓住了白金的發絲,陳淮禮看起來像個田間不知憂愁的少年。
此時在明亮的餐廳裡,她才發現陳淮禮將眉毛也染淺了,如果將純黑的眼睫換成白色,像極了壁畫上的天使,雖然年齡會對不上。可在其他方面,卻無比貼合,就比如現在,他能隨心所欲地拒絕不喜歡的工作。
羨慕這種自由,但姜昭昭還是多問了一句,“沒關系嗎?”
他說沒事,將端上來的菌湯放到姜昭昭面前。服務員見慣了來南洱打扮得奇裝異服的遊客,因而沒有多看他一眼。
“因為如果再見不到你,我怕我要瘋了。”
像是討論菜品的擺盤是否好看一般說出這句話,陳淮禮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連晚霞的墜落也比這更有分量,所以姜昭昭輕易地將它當成信手拈來的情話。她唇角抿出笑紋,想說什麼話,此時也說不出來,只是沖著他笑。後來終於想到合適的說辭,才開口:“我也想,看你打鼓,好久好久都沒看到了。”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像個剛學會說話的孩子。
姜昭昭在心中氣惱,然後又矛盾地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誰能時時做得完美呢,陳淮禮一定不會介意她現在的結巴。
“幸好我把鼓帶來了。”他說,“還有其他樂器,你想聽什麼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