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初宜處理好傷口從診室出來。
“景少,請問棠棠呢?”初宜出來,沒有看到盛晚棠。
“阿淵,就是她丈夫,帶出去透氣了。”
陸霽淵很清楚盛晚棠不適應醫院的味道,拜託了景晏在這裡等候,自己帶著盛晚棠出去。
主治醫生又特地向景晏交代了一下初宜的情況。
景晏看了眼面前這個格外溫婉的女人,很難想象她是為了保護實驗資料奮不顧身,被硫酸所傷。
不是做科研的人,不會懂得資料對研究人員來說有多重要。
不過,景晏能感同身受——就像臨床資料對他而言,堪比能上手術檯的這雙手。
“初小姐,請。”景晏帶初宜去找盛晚棠,路上隨便閒聊,“聽說初小姐是做藥物研究的?”
初宜想到景家是開醫院的,接了話題:“我們做罕見病藥物研發。”
景晏有些意外,真的被挑起了興趣。
“國內做罕見病藥物研發的專案很少,研發費用太高,目標受眾少,藥品貴了沒人買,便宜了不能回本。”
資本回報率,投入回收期,這些都是擺在現實面前的。
“生命最重要,不能因為投資回報率低就放棄那一小部分人的人。”
這是初宜做罕見病藥物研發的初衷,她也很慶幸能遇到盛晚棠這樣有大愛而不計回報的老闆。
新藥研發,尤其是罕見病藥物研發,這像是一個無底洞。
景晏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他看著初宜乖巧幹淨,以為是柔弱可欺的姑娘……他倒是看走眼了。
燒傷科大樓外連著住院部的花園。
初宜看到盛晚棠坐在長椅上曬太陽,和景晏道了聲謝,小跑過去。
“棠棠——”
她剛開口,盛晚棠幾米外的站在吸菸區吸菸的兩個男人聞聲轉過頭來。
初宜的身體僵了僵,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對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駱恆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初宜。
盛晚棠只說是陪朋友來看病,所以……朋友是初宜?
他點了下頭算回應初宜,和陸霽淵一起熄掉了煙,等身上的煙味散了才走向盛晚棠和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