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盛小姐該打點滴了。”
護士尷尬的舉了一下手裡的藥。
“小聲點。”
陸霽淵示意護士給掛吊瓶,躡手躡腳的從被窩出來,再把盛晚棠的左手給放出被窩。
陸霽淵剛才就聽到了護士的敲門聲,但是盛晚棠沒醒,他就沒做聲。
病房裡只有她掛吊瓶和拆卸醫療用品的輕微響動,安靜得令護士感到壓力。
她生怕自己弄出太大聲音把床上的女人吵醒了。
好在沒有。
盛晚棠醒來時,點滴已經掛完,手背上換了一個紗布。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護士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棠棠!”
蘇酥抱著一束花飛奔進來。
“我昨天問了護士說你今天出院,恭喜!”
盛晚棠哭笑不得的接過花束。
她就是一個發燒,蘇酥搞得這麼正式。
陸霽淵看到這花,蹙了蹙眉。
他想到了陳以安送盛晚棠的那一束。
他都沒有給盛晚棠送過花。
陸霽淵和蘇酥身後跟來的聞人時清點頭示意了一下,正要說話,突然接到公司的電話,只好走到一邊接聽。
“盛小姐和陸四和好了?”聞人時清問。
他看得出盛晚棠和陸霽淵之間的氛圍和昨天不同了。
盛晚棠點頭,毫不避諱的問:“聞人先生是想恭喜我,還是為聞人小姐遺憾?”
聞人時清愣了愣,隨即笑了。
這小姑娘果然對自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