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只覺心裡頭鬆了口氣,衛漁也輕快的答應了一聲“是”,便將人領出門,送了回去。
之後當然繼續變相的軟禁,而月落則是嚇得半死,這一擔驚受怕下,倒不用她故意動胎氣了,因為未到三個月,胎本就不穩,第二日便見了紅,小産了。
碧璽得知後,對鬱九道:
“看來不一定是來刺探中毒的~”
鬱九點點頭,見妻子眉心緊蹙,安撫道:
“你別擔心了,我是不相信鶴兒會如此糊塗的,這女子背景還要繼續查。”
碧璽點點頭,轉頭去探望高鶴時,對白露道:
“這事還在調查中,反正我們是不太信鶴兒會如此糊塗的,你跟他也不是一日兩日,要相信他!”
白露點點頭,心想就算沒有孩子,但他肯定是跟月落有過什麼的,不過,不管到底有過什麼,她也沒立場幹涉,但到底不忍拂去碧璽的好心,便柔聲道:
“碧姨,不用擔心我,現下最重要的,是王爺能病癒。”
碧璽聽此心下大定,看了看高鶴,還是那般,昏迷不醒,受不了再待下去,心裡對白露更加感激,若不是她和鬱九,自己整日對著這般半死不活的親兒,恐怕早就崩潰了。
倆人又彼此勉勵一番,而後離去。
月落便繼續被軟禁在府中的偏僻角落,高鶴的情況,因為柯巖盡力維持,一直不好不壞,眾人還在等待著焦邑的訊息,就這般過了兩日,從陸都跟石鳴一塊來的魏德忠家庶女,到了。
原來因為高鶴的囑咐,在還未中毒前,王峻就把訊息傳遞給石鳴了,原先的計劃,也是石鳴殿後的,後來中毒,他更要留在陸都做戲,就更加不會跟出來了。
但離開時,高鶴的吩咐他還是會嚴加執行,所以這魏小姐便被一道接著上路了。
王峻聽到人到王府後門的訊息才想起來,但是高鶴還昏迷著,他先前的命令肯定不能違背,是以便先把人接到偏遠,而後稟報給了碧璽等人。
碧璽鬱九是既驚訝又無奈,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過轉而想起白露說的話,暗忖這孩子懂得顧全大局,再者高鶴也明確表示過,只是權宜之計,想她也不會在這時候做什麼不太合事宜之舉。
因為高鶴沒做出打算臨幸這位魏小姐的事情,但礙於高鶴的謀算,碧璽還是以生母身份見了一次,安撫一番後打發去了院子裡,並以之前中毒之事做藉口,令其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這件事碧璽雖然料想白露能夠理解,但也實在沒法跟開口了,再加上這期間有從焦邑請來的神醫,但一看是王府,就非說自己因為聽岔了病情,才跟著來的,連診金都不要就要離開。
碧璽大怒,雖然不至於草菅人命,但也不會隨便放人,避免高鶴病重的訊息外洩,而那跟著回來的暗衛,則十分驚恐,直跟鬱九請罪道:
“鬱大人,屬下真的說的很清楚,可沒料到那大夫……”
鬱九也明白,派人出去時,只讓說病情,不讓說到底是誰,按說人已經來了,可以逼迫醫治,但這在腦袋上施針不比其他,若是一招失誤的話……
鬱九當下道:
“你們去焦邑,只打聽到這一個大夫嗎?可聽到華神醫的訊息?”
暗衛道:
“華家的祖宅原本只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和老奴,最近倒是添了小廝和小丫頭,每次不是說出診去了,就說出遊去了。”
鬱九又問了幾句,而後便將人遣退,轉身去了高鶴院子,將情況跟告知碧璽,旁邊白露聽後,不禁問道:
“婦人?什麼樣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