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門了嗎?”
“沒有,就是怕打草驚蛇,”彩鳳愧疚道,“想著才生不到一個月,我們又一直沒上門,她既然當時沒跑,也就不跑了,估摸著在坐月子,是我們疏忽了。”
白露安撫道:
“你說的也對,總歸她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就是跑了只要我們防範得當,也不怕她什麼。”
桃面嘆氣道:
“這個磨人精,命還真大!”
白露搖搖頭:
“她既然跟了人,又生了孩子,若是能安下心也好,若不安心確實是個麻煩。”
彩鳳踟躇道:
“如果……她真的嫁人生了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白露頓了頓,才道:
“當初我記得石鵬是挑斷她手腳經脈了,若她能安分過日子,看在孩子份上也不是不能放過一馬。”
桃面本來對有晴挺來氣的,最大原因就是她殺了石淮,而石鵬跟石淮關系相對最好,可聽白露意思是定下了,便也不好開口,白露見她模樣,便問道:
“怎麼了?”
桃面撅了噘嘴道:
“那石淮不是白死了,靈犀跟窈窕不是白被她連累了,咱們三個不也白受苦了!”
白露安撫道:
“我確實也生氣,所以當初沒有給她求情,可現在若殺了她,你說的那些不僅挽回不了,還毀了一個家,稚子何辜,你若生氣,石淮家親人不是也在此地嘛,既然她嫁的人家還有鋪面,不如讓她賠點好了。”
彩鳳跟桃面對視一眼,便點了頭,白露讓淩草去弄點吃的過來,倆人出去吃了點東西,白露把高鶴請來,說了此事,末了道:
“……你看我這決定如何?”
高鶴道:
“有晴心術不正,我怕她就算一時蟄伏,但恐是個後患。”
白露頓了頓,忽然明白了,有晴對高鶴以前的事情,包括募兵訓練暗衛私開礦産等事十分清楚,若是她跟朝廷告密,就正好做了新皇的筏子。
高鶴在封地明目張膽的招兵買馬,京城那邊又何嘗不在呢,現在一直未動,不過因為南方還有個高世君,三方制衡,加上朝廷暫時沒完全的緩過勁兒來而已。
但走到削藩那一步,只是早晚問題。
所以將來,若是高鶴和高世君不願意削藩,肯定就要打,而朝廷若得了他們的罪證,那便能更加理直氣壯一些。
白露嘆口氣,自己確實婦人之仁了,若為了別人也罷,可為了有晴,自然不值當,便道:
“彩鳳已經叫了陳凱派人過去,你看到底要怎麼處理,便傳話過去好了。”
高鶴點點頭,便出去了,不多會兒彩鳳桃面過來,白露提到此事:
“我們就不管了,交給王爺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