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哥……”
傅念祖奇怪的回過身,看是琴瑟,在他眼裡,她就是南國相好的,否則倆人非親非故的,她一單身女子怎麼會跟著一男人跑到這裡來?
但倆人又說不是夫妻,本來還奇怪,今日回來路上,聽彩鳳大致說了幾句,才知道他們都出自青樓,也就覺得見怪不怪了,但礙於白露,還是客氣道:
“琴瑟姑娘……?”
琴瑟風姿優雅的走到他面前,屈膝福禮道:
“小女子是特意來感謝傅大哥的……”
傅念祖其實很想指出她叫自己大哥太親暱了,但又覺得對方好歹是姑娘家的,臉皮薄,是以道:
“無妨,應該的。”
琴瑟又道:
“小女子今日在錦繡坊裡,為那些刺繡織造深為好奇,不知日後有沒有可能去看看?”
傅念祖看她故作嬌柔的模樣,暗忖長得又不是美若天仙的,大半夜勾搭什麼人啊,遂憋住笑道:
“這家鋪子也是旗下分號,姑娘若想看,這裡便可,”
說著直接抱拳道,
“天色已晚,姑娘早日歇息吧,有什麼需要,可以跟鋪子掌櫃的說。”
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
琴瑟討了個沒趣,覺得有些奇怪,聽說這傅念祖的妻子正在懷孕中,按說應該……隨即又想,可能沒讀過書的就是這樣,一點情趣都沒有。
回頭往臥房走去,一轉角剛好看到南國站在門口,看到她沒有一句話,只深深的瞧了一眼,便轉身回屋去了。
琴瑟剛想上前,不想南國一進去就關上了門,一副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姿態,她拍了拍門,在外面悽悽楚楚的道:
“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我如此,但我對你無怨無悔……”
說完等了一會兒,門一直未開,她這才只好回去了。
次日一早琴瑟起了身,敲了南國的房門,不想人去房空,問鋪子裡的人,說是一早就去總鋪了,對方還很客氣,問她要不要吃早膳,給她留著了。
琴瑟用了點,而後便道:
“不知道這總鋪怎麼去,我想去看看南國。”
下人指了路,琴瑟便往外走了,沒有馬車,走的還挺累的,剛到總鋪門口,忽然見到一輛馬車停了下來,從內下來一個中年男子,跟著個小廝,看著十分有氣派。
金繡坊一般都是太太小姐逛得多,突然見到男的十分奇怪,可男子進去後,掌櫃的立馬迎出來,邊作揖抱拳邊道:
“白大人,您來啦……”
來人正是白簡,大模大樣邊往包廂走去,邊道:
“叫他速速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