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露在淩草耳旁悄聲道:
“別問我們,繼續學桃面這樣喊!”
見淩草點頭,桃面才放開手,淩草便繼續拍著木頭柵欄亂叫亂嚷,過了會兒彩鳳還讓她裝哭。
剛才聽到了石鵬的暗號,旁邊應該是有人在監視,他們準備引誘個人進來挾持,桃面等人自然是配合。
而在另一邊的王峻崔放也慢慢轉醒,倆人也用寫字商量好了如何配合,還響應互相問話,問問好不好之類。
就這樣,三間牢房裡的人都制定好了計劃,只等魚兒上鈎,可等了好久,一晚上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
夜裡每個牢房裡的人,只好輪換著休息值守,偶爾用暗號交換下彼此的情形,得知一切安好,才算放了心。
第二日,終於有人來了,眾人都打起精神,面子上卻有的裝睡有的萎靡不振,可那些人也十分警覺,先是放了迷煙進去,令高鶴等人根本無法實施計劃。
等他們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大堂中間,像是一般的鄉村都會有的那種祠堂,幾人被擺在地上,高鶴石鵬王峻率先醒過來,才發現男的都戴上了腳銬手銬,女子則被繩子反綁了起來。
旁邊白露和另外三個女孩兒還暈在席子上,高鶴撫起白露躺在臂彎裡,想給她解開繩子,旁邊立馬有人用棍子捅捅他道:
“被亂動,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第二次被人迷暈,實在是不太愉快。
也許是在自己封地上,所以警覺性確實差太多了,反而從前沒有掌權時,前有狼後有虎,高鶴都是在明面上被羞辱、擠壓和刺殺,反而還沒吃過什麼太過的虧。
這可真是陰溝裡面翻了翻。
高鶴幾乎要忍不住暴脾氣了,被王峻安撫住:
“少爺,聽他們的。”
高鶴這才冷靜下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此刻周圍圍著了很多人。
這回不只是大爺大媽,還有很多年輕人了,各個穿著短褐別著棒子,而在上首坐著那個抽旱煙的大爺,旁邊坐著一個穿著直綴的中年人。
而在倆人四周,站著很多年輕後生,見高鶴等人醒了,那中年人旁邊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後生,就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們村子做什麼?”
王峻道:
“我們不是說了嘛,來認親的……”
那後生斥道:
“你少騙我們了,鄭縣丞家的所有親戚都在城裡,怎麼會有你們這些外地人!”
高鶴醍醐灌頂,難怪了,一開始那老大媽給他們拿吃的喝的,是怕他們進村,想早點打發他們離開,結果那老漢發現他們撒謊,就起了疑,給他們下藥的。
還故意藉著兒子的名頭,對他們施以熱忱,讓他們放下戒心,想到這只聽王峻道:
“難道鄭縣丞就不會有遠親了嗎?”
那後生語塞,那坐著的老漢還在抽旱煙,此時忽然敲了敲煙鍋,旁邊的中年人便起身道:
“你們不用狡辯,說不出所以然來,別想離開!”
這時白露等人也陸續醒了過來,彩鳳桃面淩草還好,只是被綁著沒法動,崔放不過一個文弱書生,也跟白露一般,軟綿綿的起不了身,只聽王峻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