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蕭媛又來信,專門說了此事,稱她真是天佑神助否極泰來。
於是白簡就著急了,去蒼露院一看,白露確實病了,還一直道歉說不能去請安,白簡大怒,跑去院子把馬氏大罵一頓。
馬氏這兩日正因為四處受到白眼而生氣,當下便忍不住回擊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沒有我你現在還能人模狗樣的跟老孃大戶小叫!”
羅媽媽將下人遣退,想勸架已然來不及,白簡指著馬氏鼻子道:
“你個刁婦!”
馬氏把收了好多年的罵街勁頭又拿出來了,叉著腰破口大罵道:
“你還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一個銀樣鑞槍頭的王八蛋,吃老孃喝老孃的,還跟老孃玩心眼,別以為你女兒做了王妃我就怕你,說到底不就是個王爺嘛,老孃可是有皇帝撐腰!”
羅媽媽越聽越不像樣,出去將人又遣退更遠一點,那邊白簡氣的吹鬍子瞪眼,指著馬氏“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最後撂下一個“好”,就甩袖子走了。
馬氏出了氣,心裡終於爽了,羅媽媽看事已至此也懶得再說什麼,而白簡回去後就加來夏福,讓他加大藥量。
白露知道手不由笑道:
“真是狗咬狗。”
彩鳳道:
“姑娘,還要不要繼續傳訊息了?”
白露搖搖頭道:
“反正白大人會教訓馬氏的。”
此事便被放下,不久展潤又送來拜帖,說是幾個師傅和器具都到了,於是還跟上回一般送來蒼露院,一個黃娘子,是個寡婦,沒有孩子,會繅絲紡線,也會細布、夏布、粗布的織造。
另外三位是盛功、饒棟和邢山,分別是絹羅、錦緞和緙絲的仿造師傅,而且都是成年男子,聽到這邊待遇好,才跟過來的。
白露分別跟他們簽了一年的契書,跟任娘子一樣,沒人都先給一半的傭金,一身衣服鞋子。
器具都留在院子內早收拾好的廂房內,展家也帶來很多蠶繭,白露便讓他們從繅絲開始演示給自己看。
晚上幾位男師傅被帶到外院歇息,就這般好幾日後,白露便寫信讓蕭媛過來,帶她看了經過後,才回到廳堂,坐下看茶道:
“你看如何?”
蕭媛也不裝傻,撫掌道:
“你看著不聲不響的,其實還真是個行動派啊~”
白露笑道:
“實不相瞞,我喜歡女紅,想做個自己的繡坊,你救下的那些女孩兒,正好需要去處,我這裡的師傅裡,就有一種叫自梳女的,是自己決定不嫁人的,那些女孩子過來,只要認真學,好好做,嫁不嫁人我都任憑自願。”
蕭媛豎起大拇指道:
“真不愧是王妃,有氣魄,不過,這裡的生意基本都被姚家壟著了,你這可是狗嘴裡搶食,危險啊~”
白露笑道:
“也就你這樣的當面罵人,不招人厭了,是又怎樣,買賣總是做不完的,再說了,我暫時也不是就在西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