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白簡回到主院,郭素素就端了兩份烏雞梗過去,先送給馬氏,問起為何有兩份,說了緣由,馬氏便道:
“總算知道為丈夫做點事了,去吧。”
郭素素心裡都要罵娘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恭敬,端著託盤過去,走到書房前,天太冷了,白丁在屋子裡的外圍值夜,開啟門,看到是郭素素,十分驚訝,還未開口,只聽郭素素道:
“我給您送補湯來了。”
白簡近些日子終於把窄榻換成了床,剛舒舒服服的躺上去,聽到這聲音骨頭都酥了,便道:
“白丁,讓少奶奶進來,你出去站遠些守著。”
白丁心裡一咯噔,心想莫非倆人有什麼勾搭?可嘴上不敢問啊,便聽話的讓人進來,出去時還帶上了門。
白簡一看到來人,眼睛都直了,道:
“你怎的來了?”
郭素素將託盤放到旁邊高幾上,親手端來湯羹,坐到床邊道:
“還不是婆婆折磨我,要我來跟您求情,給庭遠謀一個差事嘛~”
白簡結果茶盅一飲而盡,一放下就抱住她親嘴兒道:
“那還不簡單,我一定盡快給他找一個,而且找的遠遠的,好不能再妨礙我們~”
郭素素嬌嗔了句“討厭”,推著他道:
“別這樣,雖說你和庭遠沒有血緣關系,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相公,我不能一錯再錯了~”
白簡哪裡能讓到嘴的肥肉溜走,這偷情的刺激簡直食髓知味,便抱住郭素素壓到床上去了。
自從跟馬氏撕破臉,白簡一生氣,幹脆在中間砌了堵通花牆,金釵和多福趕出去後,這裡除了白丁,白日來打掃的下人也是做完就離開了,因為白簡覺得都是馬氏的眼線,十分不喜歡。
當下看無人,白丁就貼著門偷聽,果然,不一會兒便響起女子的叫床聲,好半天郭素素才臉紅紅的從內裡出來,頭發都還未梳理工整。
當下心裡驚疑不定。
可接下來幾日,郭素素隔三差五便會趁晚上來,藉著為白庭遠孝順巴結的名義,欲拒還迎的跟白簡私通,白日則跟白庭遠說要去看大夫,其實是為了跟魏全偷情,好一舉得中。
因為有了郭素素的原因,白簡給白庭遠找起事情來特別上心,而且專門在西京外面找,很快便找到一個職務,那就是蓮勺衛下面潼關縣的一個戶房。
這戶房屬於縣衙裡的六房,也就是胥吏,雖然沒有公務編制,連俸銀都不由朝廷發放,但確實是縣衙裡的實權辦事人員。
白庭遠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但白庭遠好歹是二品大吏,真要誠心辦弄個八九品的末流還是可以的,但他一想到馬氏給自己下的藥,就不想抬舉白庭遠了。
不過這總得有個好聽的說話,是以某日休沐時,他就故意去了登科院,白庭遠恭恭敬敬的,白簡也沒說找到職務了,只道:
“你妻子跟為父提了,為父其實早有此想法,你總是留在西京,不務正業的,也無心向學,不如去鍛煉一番,反正還未及冠,說不定能更上一層樓。”
說著便考了白庭遠一番功課,這草包哪裡答的上來,大冬天一腦門子的汗,白簡佯裝慍怒道:
“豈有此理,按說你也是讀過書的,怎麼也不至於差成這樣,雖說我不是你生父,但馬公公既然把你交給我,我自然要有責任,今後幾日哪裡都不準去,只把四書五經各抄個一遍!”
說完便甩手離去。
白庭遠也不敢違逆,聽話的在家抄書,白簡轉身便去了老大夫家裡,剛巧郭素素就在裡面一邊泡澡,一邊跟魏全狎玩。
素錦在中廳望風,看到白簡來了,故意攔著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