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面在旁邊笑道:
“姑娘你忘了嗎,已經花了好幾千啦~”
白露恍然大悟,失笑道:
“是啊,看我這記性。”
桃面打趣道:
“不是姑娘你記性不好,所謂錢是死的,放著不動是禁不住花的,不知不覺就沒啦~”
彩鳳嗔道:
“瞎說,姑娘也是做正事去了!”
白露卻不發一語,忽如醍醐灌的對,剛剛白露還在想,幾萬兩放著也夠花了,其實並不一定。
夠花那是對她以前的日子,可所謂從奢入簡難,若是她還想維系在府裡的日子,恐怕確實撐不了多久。
再者,就算不過這般奢侈的小姐日子,那人肯定也是想過好日子的,而錢確實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
只有人不斷自強不息,才能一直過好的日子,光拿著死錢是沒有用的。
想通了這一點,白露便介面道:
“桃面說的對,取幾張跟之前的放一起,剩下的和地契都收好了。”
彩鳳答應著去了,白露算了算,傅念祖不過走了才半個月左右,肯定還要一段時日,而展家答應幫忙帶貨找人,也不是兩三天能做成的,便道:
“桃面,你讓人去金繡坊找個懂布料師傅,就說我想做衣裳,讓她來給我講講,對了,一定讓她多帶些布料的樣品來。”
說完看桃面去了,才將繡棚拿出來,多日沒有練習怕手生了,想著高鶴冬日生辰還有好幾個月,但上回太過倉促,今次一定給做點好東西。
不提白露如何等著傅念祖和展潤的訊息,就說被關的白春蘭,自從高鶴走後,白簡便將芙蓉苑的人都撤了下來,只留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頭照看,但依舊不讓出來。
白春蘭之前也有些怕,後來聽高鶴走了沒有追究,便又不安分起來,先是賄賂婆子去找馬氏,見沒效果,便整天的假裝尋死膩活,要麼就折磨兩個丫頭出氣,故意讓她們大聲哭喊。
馬氏雖然不露面,但福天院離芙蓉苑並不遠,加上下人們隔三差五來稟報,頭疼的厲害,那日金釵又趁羅媽媽不在來送湯羹,聽到唉聲嘆氣,便主動提起道:
“太太可是為大小姐煩惱?”
馬氏把她只當成個手心裡的蠢人,便道:
“哼,可不是嘛,真是來要債的!”
金釵趕緊趁機道:
“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馬氏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