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的臉有些掛不住,然而看著簾子後身姿優雅的慶王,也不好說什麼,倒是白春蘭,看的春心蕩漾,可羅媽媽叮囑過了,沒有問話千萬莫要插話。
至於白庭遠,只覺得比去書院考試還累,他此刻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還是做個混日子的好了,這見個王爺都這麼累,要是真做官了,見到上司見到皇帝,還不累死人啊!
反正馬靖給了馬氏不少銀子,他也不缺吃不缺穿的,幹嘛受那個活罪啊~
就在這時,高鶴終於出聲了,然而只是道
“來一趟也不容易,賞幾個金錁子吧。”
小太監便捧來一隻託盤,上面碼了十個各五兩的金錁子,每一個都刻著萬事如意的字紋,馬氏眉開眼笑的收了下來,又再次拜謝,然後章臺便喊了退下。
一行人出到外面,馬氏母子三人還挺開心,只有羅媽媽陰著臉,這可是把馬氏當成下人來打發了,可為什麼呢?莫非慶王不喜歡皇帝的賜婚,所以故意給白家難堪?
可羅媽媽特意去問過,白簡先頭陪著來時,可沒什麼異常,還特意去了一趟蒼露院,想來是想讓白露過來拜見。
雖說賜婚相當於訂婚了,未婚男女不宜見面,可天高皇帝遠,慶王最大,白家不反對又能怎麼樣。
但白露沒有出現,慶王似乎也沒有見面的意思……羅媽媽越想越覺得是慶王不高興這個賜婚,回去也懶得跟馬氏等人解釋什麼,直接將情況寫在信裡,送去京城了。
這信自然落到了高鶴手裡,看了羅媽媽所寫,不由哭笑不得道:
“看來我真是高估這馬氏幾人了,蠢的連下人都懶得多說什麼。”
王峻笑道:
“您在高位,不大明白這些人的想法,那馬氏出身並不高,自然是見錢眼開的,根本想不到那些關門過橋的東西,若真在其他方面,說不定還有些小聰明。”
高鶴也笑道:
“也是,反正這個羅媽媽會約束著她,不會給阿露添麻煩就成,”
說著忽而想起來什麼,又道,
“你去把宮裡賜下來的東西送去蒼露院,反正世人都喜歡個體面,就讓他們好了。”
王峻答了句:
“是,那這信……?”
“送出去吧,讓馬靖教教他們也好。”
高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王峻這才拿著信出去了,高鶴走到窗戶前,舉目遠望,一輪金黃的圓月懸掛在墨藍色的天空中。
月光如流水一般淡淡的瀉在湖面上,遠處的蟲鳴蛙叫反襯了周邊的幽靜,忽而視野中出現一個身影,提著個燈籠,穿著白色衣裳,從小徑到了湖邊。
高鶴正有些奇怪,忽而見那人竟然將衣裳給脫了,再慢慢往湖中走去,畢竟離了段距離,只能看出是個女子,回身叫來章臺道:
“你派個小太監,去湖邊看看是誰在泅水。”
章臺答應著下去,他還沒有多想什麼,可當章丘從湖邊回來,說是白家大姑娘脫得光溜溜的在泅水,見到他嚇得哇哇大叫,心裡就覺得高鶴雖然有些損,但好歹手下留情了。
回去稟報後,高鶴就道:
“章丘怎麼說的?”
章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