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就在柳靖的護送下,坐上了西京首富的地位,後來除了鹽,他們便在陝西各地的鋪子,兼賣些面、醋什麼的糧食,調料。
早起為了多賺錢,要求買鹽時必須買其他東西,否則單買鹽就要貴五文錢,還好展家沒有喪心病狂,米和醋比外面不差不好,大家也就預設了。
這麼多年下來,其他賣同類商品的鋪子早就被他擠垮了,展家於是越來越富有,鋪子也開的越來越多。
以前只是在西京,後來幾乎遍佈陝西甘肅,聽說連寧夏都有,而且鹽引也是越拿越多,幾乎壟斷了西北這邊。
白露聽了以後,估摸著展家自稱是西京首富都謙虛了,就憑能壟斷西北的鹽業,那就能做西北首富了。
這也難怪每月都能去南邊,而已難怪養那麼大的鏢局,一來自己用的方便,二來,這點錢對他們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中的九牛一毛啊~
不過柳家倒臺,魏二爺都不敢去了,展家卻藉著將庶女嫁給李九思做妾,間接攀上了太子這條線,說明這家人實在是未雨綢繆,很有眼光。
然而皇帝還未退位,太子何時登基也不得而知,難怪大姑娘接回來後,他們家其他人幾乎都不出來,只有展潤出門應酬了。
從彩鳳打聽的訊息來看,這麼多子女,多年來也不見鬧出什麼事情,還知道送展潤去關中書院讀書,聽了為了這個,求爺爺告奶奶的,請柳靖張家給他說情,可李院長就是不鬆口。
後來,聽說展博發就賴在李家門口不走,最後說定展潤若透過考試可以入學,但展家每年要給書院最窮的十名學子,每人提供三十兩資助,一直到現在還有,展家也因此也成就了太平紳士的美名。
其實白露反倒對那李院長十分敬佩,看,事情其實是他辦的,但名聲卻給了展家,不過,李中孚已是關中大儒,這名聲已經夠了。
提到讀書,白露又想起傅傑,她倒不是不想讓傅傑來西京接受教育,畢竟這裡的先生見識氣度都比慶城好多了,可她怕傅傑本來就耳根子軟,別到時候再被白簡影響,又歪了性子。
所以這事便只能拖下去。
就算要來西京,她也希望是在傅傑心性較穩後,或者她能夠獨立,給傅傑提供單獨的住處。
思及此便問彩鳳道:
“你看展家的鋪子多嗎?”
“多,”
彩鳳重重的一點頭,
“只要賣鹽的幾乎都是,就叫安家面鋪。”
白露點點頭,回憶了一會兒慶城那邊,好像沒看到過這個鋪子啊,那就是展家可能在小地方沒有直接開鋪子,至於鹽,完全可以分銷到下面的商人手中。
於是又問了西京的鹽價,果然比慶城的要貴上五文錢,那自己推測的就沒錯了。
白露覺得這展家還是可以結交的,雖然他們想跟太子結交,可太子會不會搭理難說啊,而且對這樣純粹的商賈來說,任何官宦都是不會輕易得罪的。
正想著,柏香就來報,說是大公子派人來問,展潤正好在家裡,他提到姑娘要問的事情,但不曉得細節,問能不能帶人來面見。
白露道:
“抬個屏風過來,請大公子和展公子過來吧。”
柏香便去回信了,中廳通往臥室和書房的本來只有隔扇,沒有門,後來為方便從書房出入隔壁的宅子,在通往書房的隔扇下掛了簾子,臥房的則只有碧紗。
彩鳳心細,指揮丫頭抬來兩扇屏風擋在隔扇前,然後將圓桌撤下,只留下兩只凳子,又搬來一隻高幾,最後特意選了玻璃紗的屏風放在正廳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