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十分心疼,自己輾轉反側了幾日,高鶴又何嘗不是?
當即起身走到樓梯口,讓王峻去熬雞絲粥和羊湯,再次回到旁邊,坐下靠著昏睡的高鶴,靜靜的等著。
高鶴其實只是吃了特製的藥丸,能夠造成發熱的假象,這回回去,他發現弄傷自己太傻逼了,不如弄些這種可以造成假病的藥丸,就跟給白露吃的藥丸一邊,多方便啊!
可現在他又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真病了,起碼可以睡過去,如今太過清醒,親眼目睹著白露對他的關心體貼,難免會生出些愧疚。
且昏睡的人要紋絲不動,確實太難了,好在白露不久後竟然靠著他打起盹兒來了,雖然室內端來了幾盆碳爐,但他還是挺擔心的,可別自己是裝病,卻真的病著她了。
正在著急不知該怎麼做,下面響起王峻的聲音,白露被吵醒後走過去,下樓後不一會兒端上來一個餐盤,上面擺著兩只小盞的蓋碗。
到跟前直接放到地板上,她則盤膝坐下,揭開碗蓋,一股濃鬱的香味立馬彌漫開來,不用看高鶴都知道,是雞絲粥和羊湯。
因為白露而愛上了這股西北的味道,讓高鶴十分無奈,早知道應該先吃點東西才是,白露則毫無顧忌的坐在旁邊喝起了羊湯。
本來讓王峻熬著,是為高鶴準備,不過王峻特意端來一份,意思是她也得先補補,可別先倒下。
白露一想也是,便順從了,用完後將餐盤送了下去,簡單梳洗一番,便回到高鶴身邊繼續打盹,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高鶴雖然心疼,但好歹見到了人,又令她無比心安。
很快便再次進入夢鄉。
高鶴等確認她睡著了,才將她的鬥篷解開,輕輕抱進自己的被筒內,剛環到懷裡,白露卻忽而睜開了眼,對著他的眼睛一陣發懵。
高鶴小小的驚了一下,正在想該怎麼解釋,白露終於清醒過來,一副驚喜的模樣道:
“你醒啦?哪裡還難受嗎?”
高鶴暗暗鬆了口氣,剛想說話,卻不想白露再次高高興興的開了口:
“餓不餓啊?”
說著手就撫上了他的臉頰,又輕輕摸了摸他額頭的淤,
“怎麼撞上的啊?”
高鶴不禁莞爾,將她抱得緊了緊:
“還好……”
一句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卻讓白露十分歡喜,起碼證明沒什麼大礙了,便又道:
“我去端碗羊湯來~”
說著便鑽出被窩,高鶴又不能表現的太強勢,否則哪裡像個虛弱的病人啊,不一會便見她端著託盤過來,上面照例兩只蓋碗。
放到旁邊後揭開碗蓋,頓時香味四溢,高鶴其實早餓了,當下便順從的由她喂著吃完了,白露見他胃口不錯更加安心,只可惜晚上,又是大病初癒,不好吃多。
將東西收拾好後,坐回身邊,凝視著他柔聲道:
“再睡會兒嗎?”
高鶴滿眼的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