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娘?先生?”
穎娘納悶的問了出來,傅傑忙道:
“哦,先生就是董叔,董叔說既然要教我就要認真,所以讓我從此以後喊他先生。”
“那你為何喊我嬸娘?”
傅傑一臉認真道:
“大姐讓喊得,說親近。”
穎娘一口氣提到嗓門,想說什麼,可看著傅傑的小臉又說不出來了,跟個小孩兒也沒法解釋,想想反正他喊董源叫先生便又釋懷了。
接過錢袋一看,足足二十兩,其實面菜買了很多,她和傅傑吃到過年也吃不完。
進了廚房看是紅豆小米粥,香噴噴的,不由會心一笑,吃完後收拾了一番,她雖然字寫的不咋樣,但還是認識的,遂偶爾拿出書看看,教教傅傑讀認,偶爾拿出繡棚練練手,日子倒也安逸。
再說白露回到寶蓮苑,從小年以後就算是為年節做的準備了,別墅自然也有這個傳統。
是以臘月二十四,全府開始掃塵,各院子的人負責各院子,粗使灑掃的還要負責香棠園,寶蓮苑並不小,幾人幹了半才掃了一小部分,白露便道:
“明日臘月二十五,民間是要推磨做豆腐的,後日二十六殺豬宰年肉,二十七一般趕大集,咱們寶蓮苑都不需要做,不如繼續掃塵吧,活兒也不能一天就做完,慢慢來,做的細致一些。”
眾人連連答是,她便讓大夥兒休息,為了方便,她已經搬了一臺繡架放在偏廳一角,下午便練了會手,晚上繼續看著書入睡。
後面幾日,寶蓮苑眾人便繼續掃塵,到下午再歇息,黃總管中間過來看過,他也不是監工,不過是過來露露面,討點喜,這院子現在肯定是白露說了算,別說每天只做半日,就是不做又如何?
到二十八,要蒸饃貼花,蒸饃是膳房的事情,但白露還是很熱衷貼花的。
黃總管前兩日特意來問過,她要了很多,這日便帶著眾人貼了一上午,基本能貼的都貼上了,衛漁有些踟躇道:
“這會不會有些太彩了?”
白露笑道:
“是啊,就是要讓他彩一些,往常要麼沒人,要麼太肅靜了,多些煙火氣,人住著舒服些。”
其實她是想起那日得了柳家倒臺的訊息,高鶴高興到要去溜解,可惜太晚了,又不安全。
而臘八她回家,他也委屈的說只剩自己了,若是時光倒流,她肯定要陪著他過,如果他現在能回來,看到哪裡都熱熱鬧鬧的,心情也會開朗些,不至於整天為了他孃的事情憂心忡忡,抑鬱難安。
可這些話她沒法對其他人說明,衛漁聽了只能幹幹一笑後退下了,白露知道他的意思,是指如此不夠優美,可過年過節不只是優美,而是要從分調動人氣啊~
明日二十九,按理要上墳請祖上大供了,她當然可以不去,不過傅傑得去啊,所以她還得陪著。
當晚準備一些饃饃、香火,然後跟衛漁說了一聲,讓他安排一番,便睡下了。
次日一早眾人下了山,先到董宅,董源也到了,原來他看到二十九了,不知白露來不來,準備不行就自己帶傅傑去給傅老爺祭拜一下。
現在白露來了,他便可功成身退了,帶上東西,毛彪四個侍衛執意要跟著,衛漁也執意要跟著,白露便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