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害者自要懲罰。”
高鶴明白了,叫衛漁研磨鋪紙,白露卻和董源道:
“董叔,我想借此事再教導教導三弟。”
傅傑講述此事的時候並未隱瞞自己的錯誤,董源十分唏噓,當下聽了表示同意,叔侄便便去了廂房,春草正陪著傅傑練字。
見到二人,傅傑忙放下筆,起身施禮,因為白露特意讓春草教他禮儀,雖然是暫居別墅,但也不算客人,只是王爺仁慈收留而已。
所以不僅要規規矩矩學禮儀,還要幫著做事,無事時也不能亂跑,只能在家安心練字。
白露見他舉至妥帖,也算欣慰了些,將縣令信裡的事情說了一番,末了問道:
“我和傅霜已經賣身入府,現在傅家就是你當家,你看要如何辦理為何?”
傅傑小心翼翼瞧了她一眼,踟躕道:
“既然已經在縣衙了,不如……不如就法辦吧……”
白露終於放下了心,她真怕他因為怕損了二房導致不能念書,就起了私心,聽了這話還算滿意,便道:
“念書的事,你莫要擔心,我想過了,將你放在二姨家,日後請個先生專門教你們,束脩我來出,過個兩年,你若想考科舉,就考縣學,若是不想,就找個師父學個手藝。”
傅傑點點頭,董源奇怪道:
“二堂姨?”
白露道:
“是我三叔祖父家的二女兒,二堂姨夫就在縣衙做捕快,他家有個兒子,聶晨,八歲,也在族學讀書。”
董源道:
“鎮子裡先生難請,他們既然已經認字了,不如把地點改到岐黃街的宅子,我費點功夫,每兩日去一趟就是。”
白露一聽也好,便說過幾日要去跟二堂姨商議一番,再來給他信,董源同意後,二人房離開了。
再說高鶴的信件發出去,到了下午,徐縣令便回了信件,說已經傅家二房傅康、其大兒子傅大華夫婦拘捕,和老何、郎寡婦,各打了二十大板,將所騙錢款退還傅家,判牢獄一年,老何及其同夥則處死,而傅氏也被判牢獄三年,信裡還請白姑娘盡快去領髒銀。
白露看了信,便道:
“請縣太爺把那些銀子,以傅傑的名義捐了吧,就捐給縣學。”
高鶴笑道:
“你倒是為你這個弟弟想的遠。”
生母是個蕩婦,將來若想從科舉,名聲也不好聽,這樣一來就美化了很多。
白露現如今在他面前更加隨意了,莞爾道:
“要不然呢,總不能放著不管,反正我能做的已經做了,自己的路還是要自己去走。”
高鶴便寫了信送過去,當天回了信,婉轉的請白露將曾經獎賞給傅氏的貞潔牌匾送回來,當然,與此同時,會給傅傑一面嘉獎的牌匾。
董源便帶著傅傑去了,回來後聽說將牌匾放在蓮池村的祖宅裡,宅子目前鎖了,董源砸了櫃子,將房契地契拿出來交給傅傑後,送他到了別墅門口便回祖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