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進去之後,冬草一看這陣仗,不由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王峻無奈道:
“叫什麼名字?”
“她叫冬草,就是她來告知此事的。”
黃總管搶在冬草之前回道,暗忖雖然將這丫頭帶來,但到門口忽然反應過來,將告密者公之於眾,畢竟不好,下面人要怎麼看他?
是以雖然將人叫來,但並沒有傳進來,連冬草這個名字都只是報給了王爺而已,想不到這丫頭心眼如此多,那就隨便她吧。
白露還是紋絲未動,傅霜卻忍不住罵道:
“原來就是你這個壞心的害我!”
王峻呵斥道:
“王爺面前,休得放肆!”
傅霜嚇得閉了嘴,王峻才又問冬草道:
“將你知道的如實說來。”
冬草便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堆,左不過那些男盜女娼,反正能怎麼汙贓就汙贓,就為了能讓傅霜永無翻身之日,語無倫次到一半,高鶴實在不耐煩了,揮了揮袍袖道:
“好了好了,真是壞了興致~”
說著故意打了個呵欠,王峻只好對冬草道:
“冬草,傅霜剛才說是她姐姐白露,假借聶登指使她偷賣物資的,你卻說是她跟聶登合謀,可有其他證據了?”
冬草嚇得一呆,第一想法便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讓傅霜翻身,自己還不被報複啊,一著急便口不擇言道:
“王爺,我說的是真話,這個傅霜可壞了,她、她以前還故意把三聖樓花壇裡的話給拔了,就為了誣陷白露,這事白露是知道的,菱角跟我說過,說在黃總管面前,差點都查出來了,她跟白露根本沒有姐妹情,根本不可能是白露叫她的,王爺您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撒謊……”
高鶴一怔,那處花壇……想到此眼睛不由的眯了眯,之前暗衛自是在報告白露的事情中呈來上過,但此時聽來,心裡還是忍不住生了絲怒氣。
瞥了眼淡定的白露,暗忖真不愧是他挑中的人,這般性子,只要真心歸順於他,願意去救母妃,哪裡還有不成的事情呢?
旁邊王峻卻有些尷尬了,將冬草呵斥閉嘴,暗忖這粗婢真是不知死活,那傅霜更不知死活,都不知那片花是為何而種,就敢隨意踐踏……
可這種狀況下又不知該說什麼了,偷偷睃了眼主子爺,發現竟然貌似在神遊,當下暗自叫苦不疊,面子上還要裝作一副公事公辦模樣道:
“傅霜,你還有何話要說?”
傅霜還能說什麼,只好一個勁兒哭嚎自己是冤枉的,白露此刻卻忽然拜服於地,用不高不低卻能讓人直入耳膜的音量道:
“王爺,此事是奴婢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