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好。”
當下便留在夏媽媽住的屋子裡,教了半個時辰,白露畢竟有些裁剪底子,且夏媽媽收了錢,礙於她主子爺貼身丫頭的身份,不敢不盡心的教,是以學的很快,只是不經常練習,手法還不嫻熟。
於是其後連著去了三兩日,每次都帶上些點心,再待上半個時辰左右就近請教,其他人沒什麼,倒是小玲子十分歡喜。
等回到寶蓮苑,便用託人買來的布料,拿自己做模子量尺寸裁剪,若是必須侯在偏廳等慶王睡醒,便幹脆拿著繡棚練習繡活兒,一次坐在偏廳裡時,還被無意走出來的慶王撞見了。
也不知道站在那裡看了多久,靜悄悄的不作聲,直到白露想起來要去看看膳房的羹如何,一抬頭便看到了那人,當下呆了呆,見他還穿著中衣,趕緊過去道:
“王爺,我去給您拿外衣吧?”
結果錯身時卻被他一把拉住,不知是不是睡好了,脾氣也好了點,面帶笑意道:
“你很喜歡女紅?”
白露已經習慣他的“突襲”了,當下淡定回道:
“是很喜歡,跟一個幹姐姐學了點。”
高鶴松開她,其實她跟邱氏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問這麼一句無非沒話找話,在他眼裡,白露總是低眉順眼的模樣,經常搞得跟個小媳婦似的,五官也不算驚世絕豔,雖說氣質還算文靜,但遠遠沒達到溫婉優雅的地步。
而剛才那麼須臾間,看她坐於窗前,沐浴在陽光下沉浸於刺繡的模樣,忽而擰眉忽而一笑,大部分時候,聚精會神一心一意。
剎那間竟然有了種,最是那低頭一笑,纖指若蘭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暮雲拈花倦霓裳之感。
白露徑自去取了鶴氅,出來看他拿起放在凳子上的繡棚看,走過去給他披上,高鶴盯著絹布上繡的荷花,正用手指摩挲,有些出神道:
“母妃也喜歡女紅……”
白露愣了下,想想還是閉了嘴,這時外面有人來報,說是午膳準備好了,是否要起菜,高鶴回過神,將東西放下道:
“起吧,本王餓了~”
白露即可去招呼人進來,這事也就過去了,本來也是平平淡淡一天,可就在午膳時,忽然黃總管來報,王峻聽後臉色十分不好,暗忖難道王爺換了新法子?
思來想去後還是趁白露帶人收拾餐盤時,將此事稟告給王爺了。
原來粗洗房有個叫冬草的,跟黃總管私下報告,說送到粗洗房裡的床褥等物,只要無人使用的,都被傅霜透過聶登幫忙拿出去賣了。
此事說大也大,畢竟監守自盜,是每個下人最忌諱的事情,但說小也小,因為不過一些破舊玩意兒,總共賣不了幾兩銀子。
若是往常,黃池肯定將人發落了,畢竟手腳不幹淨,放哪裡都難容下,可人是傅霜,那就麻煩了,於是便報來了寶蓮苑。
高鶴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好,那就順水推舟吧,也無需我再費力了,你讓人去支會她那位妹妹一聲,就說她姐姐指使的,對了,別露出馬腳。”
王峻點點頭去了。
不一會兒白露回來,王峻也跟著回來了,很快就有人報,說是黃總管帶了傅霜來對峙,白露一頭霧水,高鶴也不點明,王峻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