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像王爺院內的任何東西,都由內院單獨負責,這裡則承擔其他內外院子像簾子、罩子類的清洗,若是無人使用的被褥床單,也是他們的活兒。
院子不大,內裡十分雜亂,原本只有兩個小廝義城、義平,一個形同房頭的劉婆子,調去花園後來又回來的春草,外加後來的冬草。
傅霜一進入院子,得了信的劉婆子便迎了上來:
“哎呀,傅姑娘您可來了,這下咱們粗洗房可有主心骨了~”
她只是三等婆子,現在來了個二等房頭,背後又有個做主子爺做貼身大丫頭的姐姐做靠山,她只好忍下這口氣,為了以後日子好過,還得笑臉相迎。
傅霜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嗯”了一聲,劉婆子得個沒臉,有些尷尬,義城義平和春草正在幹活,冬草故意過來道:
“喲,這不是傅姑娘嗎?真是難得啊,可見到您這尊大佛了~”
傅霜二話沒說,上去就扇了一個耳光:
“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冬草被打了個傻眼,一手指著她“你、你”說不出話來,傅霜啐道:
“你個屁啊,以後我是房頭,敢在我這礙眼,小心我讓你滾蛋!”
她知道冬草是個孤兒無家可回,再加上剛在玉勾院受了一肚子窩囊氣,正沒地方發作,何況,不都是口口聲聲看白露面子嘛,那她反正也被發落到這裡了,還忍氣吞聲幹嘛!
那邊樂財見著,立馬轉過臉,邊往外走邊道:
“人帶到了,我回去稟告總管了!”
傅霜得意的看向冬草:
“看到了吧,我可是房頭!”
旁邊劉婆子賠笑道:
“是、是,這裡當然是您說了算~”
傅霜終於平了氣,將包袱直接扔給冬草,頤指氣使道:
“我要一人住一間,去把屋子打掃幹淨,床鋪疊好,要是我不滿意,小心你的皮!”
冬草最是能屈能伸,便捂著臉喏喏的下去了,劉婆子則陪著傅霜在院子裡轉轉,介紹介紹日常活計運轉等,其他幾個都是乖巧的,自然也是賠盡了小心,倒讓傅霜重新滿足了虛榮心。
再說白露,這麼風頭無限的過了幾日,連縣衙都知道王爺身邊新添了位一等丫頭,正是那傅家白露,不禁為自己當初的先見之明得意。
當時縣丞曹寬,聽說後心裡一咯噔,據妻子無意透露出一點,說是岳父母正在設局套傅氏,已經騙了不少錢出來了,再過陣子,傅家的祭田應該不成問題了。
原來傅家二房因為白露姐妹進了王府,有所顧忌,終於讓傅傑進了族學,但所謂本性難移,加上從聶明處打聽了一二,說是姐妹二人在府裡並不受重視,便又起了心思。
他們想來想去,覺得設賭局是最好的,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也不是他們騙來的搶來的。
就是去了府衙,也是合情合理,而且,不由他們直接出面,找個託兒,到時就算白露姐妹追究,也找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