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和戈唱在屋子裡談話,白露帶人在外頭準備午飯,結果到吃飯,也沒見戈唱說要回去,看來是沒談成。
白露問了她的意思,便收拾了兩間屋子,給三人住,晚上房間不夠,戈唱沒跟白芍睡,想是不願意交談,便來跟她同住,倆人躺在床上,白露聽她氣息不穩,便輕聲問道:
“沒睡著嗎?”
“嗯,”戈唱也沒裝,“想我兒子了~”
這幾日戈唱常常念起,白露便道:
“那你怎麼不願意回去?”
戈唱嘆息道:
“他在臨安,由我師父他們照看沒關系,倒是我若回去,就麻煩了~”
白露知道這恐怕涉及戈唱跟南王的私事,便沒有再追問,倒是戈唱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問道:
“你對你前頭的未婚夫,還有掛念嗎?”
倆人雖然天南海北的聊過,卻很少談及這般私密之事, 白露倒也不覺得有何好遮掩的,遂道:
“感情上,自然有,他對我不錯,但百般利用,雖然最後都有挽救補償,可我對他難以完全信任依賴,何況,你也知道他如今的位置,我不想蹉跎在後宮裡,況且我明白,我若還留下去,將來彼此恐怕連一絲情分都要被磋磨沒了~”
戈唱像是找到了共鳴,道:
“是啊,我比你還慘,當初為了他的權欲心,我和兒子差點被害死,他也是今年初才找到的我們,表現的一副情深意長,當時發了疫病,我又兇多吉少,他陪我同生共死,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也跟你一般,很難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所以,到現在我也不想跟他成婚……”
白露詫異道:
“你剛才說回去反而麻煩,莫非是他把齊雲給抓住不讓你們母子相見?”
戈唱道:
“那倒沒有,孩子還在我身邊,我選擇試著原諒接納他,除了他的表現,自然也有孩子的原因,"
說著撐起上半身道,
"不過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畢竟若是成婚,出事的話,可沒有跟藩王和離的先例,所以我給他三年的觀察期,結果我身邊的人都不太理解,覺得我是在使性子~”
白露不禁問道:
“那你不願回臨安,是不想被逼成婚?”
“對,”
戈唱的口氣有些不愛高興,
“他母親急著把我兒子要回去,我若不成婚,雖然也可上族譜,但會對孩子不好,且將來若再跟我成婚,也不太恰當,所以便急著逼我成親。”
白露擔憂道:
“我能理解你,若我在你的位置,也會擔心,說是成婚後有個出身看似對孩子很好,可若父親不慈,將來才是害了孩子,可這裡是藩地,你能拗的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