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也就不強求了。
因為碧璽的到來,高鶴心情好了不少,對高鵠的折磨也少了點,反正就是不聞不問,就讓他對著汪驪倆互相精神折磨去吧。
乞巧節那晚,高鶴特意去了鬱宅,陪同碧璽鬱九出去轉轉。
等回到宅子,進了屋子其他人知道母子有話說,都沒有跟著,碧璽便問他道:
“你打算如何安排阿露?”
高鶴笑了笑,看到母親跟師父甜蜜溫馨的相處,他也確實想念白露了,遂道:
“等我把白簡調回來,就成婚冊封。”
碧璽好奇道:
“為什麼?”
高鶴對著母親倒是知無不言道:
“雖說在西京剔除族譜了,但若要冊封皇後,有個孃家支撐會好說點,而且,她弟弟也要回來,這般她才能安心留在京裡。”
碧璽聽明白了,這是要給顆棗再好圈養起來,不由無奈道:
“兒子啊,你對人要以誠相待,才能贏得人心啊,否則你何必一定要白露?你盡管舉辦個選秀,那些大臣們還不擠破了頭給你送女人,再說了,你這樣做,計算把人一時捆住,以後只怕也會越來越生分。”
高鶴只覺得自己是太縱著白露了,養的她心大,之前事兒多,管不了,現下可不能再由著她為所欲為,再不好好壓壓性子,夫綱難振啊~
不過這念頭他不打算說給母親聽,雖說是母子,可倆人在某些方面實在沒有共同話題,譬如在高鶴心裡,白露就是他的人,他會對她好,她也只能為他生為他死。
但這要說給碧璽聽了,肯定得罵他不愧是他老子的親生兒子。
母子倆的對話就暫時到這,回去後高鶴看了看陳唱最新報來的訊息,說白露在蜀地的買賣越做越大,雖然不怎麼賺錢,但名望挺高。
又說她遇著一個老相識,姓李,在知府衙門裡做推官,前陣子織造坊被蔣家盯上,送貨時出了點事兒,還是託這位李大人照看才緩過來的。
高鶴從陳唱的信裡自然知道蔣家是什麼底細,如今他們攀上了右丞,想從朝廷的國庫裡偷錢。
高鶴不缺錢,邊境有了貿易,可以自給自足了,幾個礦山也夠充盈國庫了,現在又沒有戰事,不過,他也不想做個冤大頭,何況這種碩鼠,養到最後,胃口只會越養越大。
但這蜀錦只是個芝麻,何況雖然朱家三個兄弟和眾子孫分別入了朝廷,崔放雖然是他的功臣,但畢竟輩分不夠,只能先從國子監祭酒做起。
至於資助的其他寒門學子,因為年輕資歷不夠,就算提拔也沒法立馬成為一部之首。
目前來看,右丞很有眼色,暫可一用,到時候稍稍給點提醒,讓他自己收斂就是。
而真正的西瓜,是高世君所在藩地的稅收。
當初高鵠一來自己慫,二來被算計了,三人劃分而治,稅收都是自給自足,可高世君那裡可是江南魚米之鄉,整個朝廷稅收最富足的來源之處,這般下去,朝廷只會被比的沒臉。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麼直接幹掉高世君,要麼,至少也要讓他把該交的稅賦交上來!
可就在前不久,對方把防治水患後瘟疫的方子送了過來,看似是示好,卻有了一份示威在裡頭。
高鶴也知道暫時動不了他,所以派了天使帶著嘉獎的聖旨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