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總共多少人?”
領頭的正是秦樓,抱拳道:
“總共三千多人,我們是開路的,還有兩千多隨行。”
那副官皺眉道:
“怎麼這麼多?”
秦樓苦笑道:
“大人以為我們都督願意折騰嗎?這一個是藩王,一個是今上跟前紅人的幹兒子,聖旨上都寫了,我們能怎麼辦?”
說著掏出一張銀票塞過去道,
“我們還得等後頭的人,等集合了才能回去,人生地不熟,煩請行個方便,幫我們安排安排食宿,一路上吃風喝沙可實在夠了~”
那來迎的副官一看,面值二百兩,便笑眯眯的裝進了懷裡,然後帶著人去了他們的營地。
引薦給了主官,來人行賄了一千兩,客氣道:
“大人,規矩我都懂,糧餉是一定的,咱們來了也不能讓這裡的弟兄們勒進褲腰帶,咱們都督給帶足了錢,採買請您派個人帶帶我們,過幾日熟悉就不必麻煩了,只是得佔點地方了~”
主官接了錢,直道好說好說,然後便派個副官去辦理了,自然,這位秦樓知道官銜後,也給了二百兩的銀票。
後頭裴潾倒想快點,可假高鶴卻貪圖享受,不願趕路,反正天稍稍黑店就要歇息,而且他帶的衣食住行東西巨多,是以一行人非常緩慢。
西北護軍自帶了廚子,跟駐軍生火做飯都分開,他很快結交了副將參將們,手底下也慢慢摸透了這邊駐軍的規律。
秦樓一副好不容易可以偷懶的模樣,平日裡連點卯都不做,是以等藏在近郊莊子裡的幾千人,偷偷摸摸進來後,其他人都難以發覺。
而得知訊息的高鵠,自然喜不勝收,高鶴來,說明他孬種,且根據裴潾的密保,他身體根本沒有好全。
高鵠心裡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可他的身體卻日益虛弱,禦醫們來看,都說是腎虛。
他開始每隔一日才上朝,且也不出宮去會小倌,連對嬪妃女官們的寵幸都停止了,名貴的補藥也是一碗一碗的喝,可身體雖然不繼續壞心下去,卻也不見好轉。
高鵠有些懷疑禦醫們的醫術了,便開始在民間找神醫,可還是沒有起色,於是發了皇榜,借給最寵愛的曾嬪妃治病為名,廣納名醫。
這時候,易容後的高鶴,帶著兩個易容成徒弟的暗衛,順理成章的進了宮。
當年柯巖製成藥時,就讓他繼續研製一種,讓人迴光返照的藥物,服用一粒頂十天,常人用後一年就會出現中毒症狀,病人用後,會導致身體的徹底敗壞。
假模假樣診斷後,讓高鵠一點一點的少量用藥,果然身體有所恢複,這令眾人都鬆了口氣。
高鶴讓禦膳房收買的太監,每隔十天下一粒放在高鵠食物裡,兩個月後,都以為真是他醫術過硬,賞賜萬兩黃金,才放他出宮了。
高鶴怎麼會走呢,藏到了曾嬪的宮殿裡,讓早就準備好的替代品假裝神醫出了宮。
這沒了那藥,十天後高鵠便病發了,且比起之前身體更差,派人去追那神醫,哪裡還能找到人。
幾日後高鵠連朝都不能上了,隔個幾日,才能含著百年人參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