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晚上,蕭統中了巴豆,當場跑了好幾趟茅房,皇帝滿臉焦急,派禦醫來看,說是體虛引起的脾胃不適,而治法,就是好好靜養。
於是皇帝立馬賜了都督府,讓他在京好好休養。
蕭統被抬進了府邸,皇帝派了裴潾帶人去整理,然後留下很多宮女小廝,囑咐蕭統不要辜負聖恩後,便施施然離開了。
與此同時,皇帝的聖旨早已出發,很快把朱氏跟兒子兒媳都接過來了,蕭大少爺倒是考慮到父親可能是被軟禁的,但父親在京城,他不去也沒法子。
等全家團圓,卻決然沒有喜慶之意,好在蕭統帶來的人不多,但都精幹的很,囑咐了一個親隨幾句,後者便趁出門採買時,去高鶴留下的地址送口信。
在一個大白日,蕭統便在午睡時,見到了易容後的高鶴,朱氏愛聽戲,既然閑著也是閑著,請個戲班子來唱幾場也正常,於是高鶴就混進來了。
倆人商定後,蕭統留下親筆書寫的投誠書,包括他作為都督的印信和私印,高鶴便離去了。
沒過多久,蕭統留在西京的心腹,收到了幾封密信,於是本來對姚波還很抵觸的幾個,都慢慢投靠了過來。
姚波屁顛顛的跟左丞邀功,後者也是高興萬分,立馬叫手下上摺子給皇帝,告發蕭統通敵叛國。
雖然不再信任蕭統,但通敵叛國可不是小罪名,坐實的話株連九族都是行的,高鵠即使不想再重用蕭統,也斷斷不希望國家大臣是個叛徒。
於是立馬傳令,讓禁軍搜都督府,讓留在那邊夏彩姚波一起去搜蕭家,可搜了半天,啥也沒有,而姚波一早買通下人,守著的那幾套內藏信件的首飾,早就不翼而飛了。
京城這邊自然不會造假,西京有夏彩看著,也不能當面造假,等訊息報道京城,高鵠將誣告的人罷官抄家,還了蕭統的清白。
可只有蕭統知道,如果不是高鶴,那自己就死定了,五日後,就在左丞姚波準備發起第二次針對蕭統的誣告時,北關有外敵騷擾,起初還能抵抗,後來對方人越來越多,還分成好幾隊伍,就抗爭不過了。
邊關自然要求救援,姚波可不會帶兵打仗,便採用了另一個剛歸順的副將意見,著幾個參將帶兵去了。
可戰事卻一直沒有進展,最後幾個參將紛紛寫摺子,互罵對方用兵不妥。
姚波對戰事可是一竅不通,問那個副將,後者也一籌莫展,姚波便派他過去了。
然而過了半個月,依舊毫無辦法,聖上怪罪,姚波只好把責任都推到了副將等人身上。
這時候蕭統卻上了摺子請罪,聲稱若不是自己身體不適,定然能為君分憂,實乃大罪。
皇帝心想蕭統這麼老實,根本不像左丞說的那般,想想他家人都在京城,便說了幾句客套話,讓他隻身回西京保家衛國。
蕭統自然應了,家裡人除了大兒子,沒人知道他歸順了高鶴,告知如何聯系後,便帶著家衛離開了。
蕭統過去以後,自然是大殺四方,按照跟高鶴的約定,將盧成的人安派回了西京衛,然後又把高鶴安派的幾個人,都安插進了自己的軍營裡做參將。
至於姚波,不久後,他為官時犯下的各種罪行,就透過各種彎彎繞繞的途徑,出現在了右丞的書桌上。
證據確鑿,隨著來的,還有蕭統的一封信,內容就是隻要右丞如果幫忙除去這個禍害,將來等施妃生下皇子,蕭家定會鼎力支援。
右丞難得喜形於色的哈哈大笑起來,心想左丞百般折騰,最後竟然給自己做了嫁衣,要不是不允許,真想把這些甩到左丞臉上,定能氣的他半死!
將事情交代下去,第二日在朝堂上,右丞手下的禦史,就參了姚波一本。